夏溪默默地看着远处的火光,不吭声。
沈兰转头对出随后跟上的暗卫说道:“你返回四方镇看看出了什么事……”正说着却见四方镇上空连发射出三种不同颜色的烟花。
夏溪脸色变了。
沈兰一惊,是血教的信号。这么快就追查到他们,若不是他们有事,当夜离开,只怕现在已经陷入血教的包围中了。
夏溪打马就要往山下冲,却被沈兰拦住,“溪儿,回来。”
“姐,麟哥哥有危险。”
“你现在回去才有危险,血教的人抓的是你。”
“姐,血教的人不会放过司徒哥哥,他们知晓我跟他的关系,我是血教的人,信号看得懂,再不回去,麟哥哥就……”
“就因为你看得懂,他们才故意引你回去自投罗网。”
“我知道。可总不能见死不救。”
“溪儿……”沈兰轻轻一叹,几时见她在意他人性命了,溪儿这孩子果真是动了感情了,“你的功力刚刚消失不久,至少要过一个时辰方可完全恢复,回去岂不是送死吗?这样,我派人回……”
夏溪突然道:“姐,你忘了,你上次送我的药丸子,它可以让我暂时恢复功力的。”说完不再耽搁,绕过沈兰,打马向山下冲去。
沈兰吩咐一暗卫一些事情后,带着另一暗卫也冲了了山,直奔四方镇。
快马奔驰中,夏溪取出一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半刻钟不到,夏溪只觉得内力源源不绝地充溢着周身。心中一喜,果然管用。
第7章(2)
当夏溪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四方镇的四方客栈时,这里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周的人正大呼小叫地喊着救火,也有亲人被困在火里没有逃出来的,正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哭,哭喊着要冲进去。被周围的人拦下。
其中要冲进火场的也有四方客栈的掌柜,大哭着,“我的钱,我的银票还没有拿出来啊……”
夏溪也想冲进去,只是司徒麟居住的那间房早已被大火吞噬,换句话说就是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应该就是这间房燃起,继而向四周蔓延的。
夏溪紧咬着牙关,盯着火场。冲天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尚显稚嫩的脸颊如今却迸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气弥漫四周。沈兰看得心惊。
“溪儿……”
夏溪慢慢转过头,嘴角突然诡异地一笑,“姐,今晚我要大开杀戒了。”微微眯起的双眼闪出一丝嗜血的光芒,说完身形顿起,像离弦之箭般向西掠去。
那一瞬间,沈兰仿佛又看到了初识夏溪的情景,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这般,诡异而嗜血,周身弥漫着血红的杀气。
司徒麟想不承认都难,最近他真是霉运连连啊!当半夜三更没经他同意,闯进来的黑衣人说他们是血教的人后,司徒麟就知道,他惨了。
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一圈。想说习惯了,奈何这种事根本就习惯不了。尤其是痛得半死的时候。
当夏溪出现时,司徒麟刚刚吐完第二口血。血教的人可比刑部大牢里的人厉害多了,折磨你到半死,却仍然意志清醒。不是他不招,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夏溪去哪了?
司徒麟脸色越来越白,不只是因为受伤,也不是抹了粉,是被吓的,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夏溪杀人,却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血腥地杀人。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一样,狠狠撕裂对方的身体。
所以,当夏溪浑身浴血地走到司徒麟身前时,他又吐了。接着双眼一翻,晕了。很不错。
司徒麟身上的伤是暗卫处理的。司徒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等他完全清醒时,发现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
“你醒了,别动,身上的伤口已经给你处理了。”
“许夫人……”司徒麟苦笑,好像一再重复,上次被夏溪所救时,他也是这个样子,他好像总是在受伤啊!一转头,“溪儿……”夏溪平躺在他身侧,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洗干净,衣服也换了,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闭,昏睡着。
“溪儿可能要明天才会醒。”沈兰解释说。
“溪儿……”司徒麟眉头一蹙,忆起昏迷前的事儿,“她也受伤了?”
“溪儿只是吃了强行激发内力的药,身体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