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方便他的。
温轻雪脑子里的烟花还没炸完,就见商执慢条斯理用指腹碾着手边的湿纸巾,像是在做清洁,又像是在嚯嚯磨刀:“不如,再磨合一下。”
是通知而非商议。
待她回过神,提议者已然化身为进攻方。
起初只是指尖的试探与碰触,如同狼毫笔轻点着研出墨汁的砚台……很快,笔尖便饱蘸浓墨,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挥斥方遒。
温轻雪微眯着眼,只觉得有小股的电流自内而外,浑身酥的厉害,只能拼命蜷缩脚趾来保持清醒,搂住商执的双臂也渐渐收紧。
莫名想起了养在院子里的那一池锦鲤。
每每有人前去投食,它们就会争先恐后地游到岸边,卖力翻涌、折腾,将一池水搅得难安。
涟漪一圈圈漾开。
她极尽可能地并拢双腿,嘴里无意识地唤着商执的名字。
商执一只手将不断升温的某人按在自己的胸膛前,另一只手并没有停下动作,温轻雪终是忍不住了,俯在他耳边,细声细气地含蓄吐露心jsg声:“商执,其实我……没、没交过男朋友……”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温轻雪急了,睁开眼又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我、我没有经历过那种事……”
兴许是长时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连小腿肚都有些隐隐抽筋。
商执这才吭声:“我知道。”
这下轮到温轻雪尴尬:“你知道啊?”
还以为自己之前演的挺好呢。
又往里去了些许。
在少女快要融化般的轻哼声中,他骤然压低声音:“当然知道,不然……现在放在里面的,就不只是手指了。”
温轻雪眼角一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半是因为羞耻,半是因为……
锦鲤从一条变作两条。
第三条也跃跃欲试,想要游至更深处。
她呜咽着,又将脸埋在商执的肩膀上:“不行,稍微有点……撑……”
到底还是心疼。
他默不作声退出来,指腹在温轻雪的腿侧碾过,留下一小片黏腻。
温轻雪从画案上滑下来,却腿软的站不住,不得不用腰抵着画案边缘,借着商执的力才能稳住身形。
许久没有听见商执出声,温轻雪迟疑着抬眼。
继而发现,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画案上那张宣纸--那张纸原本垫在她身下,一番折腾,已然有了浅浅的水渍和微皱,若不是纸下还铺着毛毡,只怕早在她下桌时就被扯坏了。
温轻雪浑身仍留有他的余温,小声嗤道:“你干嘛一直盯着看……”
商执坦言:“我在想,要不要把它装裱起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明明是一张空白的纸……
除了被她弄湿的部分。
商执却扬了下唇,眸中淀着深意:“很不错的一副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