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发话了么?要怎么处理她?”
“这个还用问么?肯定是要她死喽”
“那还等什么?一刀子完事了咱们哥俩出去好好玩玩。”
“你疯了,要是让杜无悔看见尸首,大公子也不一定保得住咱们,所以,大公子交代了,要做的天衣无缝。”
“那怎么弄?”
“京城什么灾最多?”
“当然是火灾,简直防不胜防”
“这就对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咱们点一把火,就说是油灯燃了衣柜,怎么查都查不到咱们”
“哈哈哈,高见,高见”
“走,先进去看看这小姑娘捆的紧不紧,然后咱们哥俩去喝一杯再回来”
白晨一听见门响,赶紧闭上眼睛假装昏睡,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不对的地方,这才咔嚓一声锁上门,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身慢慢走远,白晨又躺了一会,直到四周完全没了动静的时候,白晨才试着动了动身子。
绳子绑得很紧,嘴里还被塞了破布条,白晨试着叫了几声,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就无法呼救。
试着动了动脚,这才发现一双脚也被捆了起来,怎么挣也挣不开,白晨气恼,只好像虫子一样爬到门边,抬脚重重的撞门,可是四周静的厉害,甚至连一丁点人声都没有。
不对啊白晨很惊讶,现在又不是午夜以后,夜市应该满满的人,而且现在正是上客的时间,为什么四周这么静,竟然连个脚步声都听不见?
难道她被关在极其偏僻的地方,根本就人迹罕至?
这下可糟糕了,连个人都没有,那谁能来救自己呢?
要不是现在双手被绑,她真的很像抓抓脑袋,看能不能抓出一个办法来,但可惜现在手脚都被帮着,她只好躺在地上思索,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情来,北宋年间有明文规定的禁灯令,一般过了午夜基本上家家都要关灯,不允许点灯,除了个别的在官府报备的酒楼之外,若一旦发现有人违规点灯,那么巡检必定会来查处,到时候自己不就有救了么?
想着白晨心里一阵高兴,她奋力爬向灯火台,途中捡起打火石,而后艰难的顺着灯火台慢慢的爬了起来,可惜,手背绑在后面,她就算把脖子扭断了,也看不到自己手里的打火石到底离拉住有多远。
但一想到两个黑衣人回来自己就是一死,白晨暗自咬牙,英语考试全蒙还能蒙及格呢,她还就不信点个百十来次,能没有一次中?
白晨在屋子内打火打的咔咔作响的时候,耶律休哥憋着笑也看着屋子里豆虫一样扭在灯火台前的白晨。
从刚才他就一直在静静的围观,白晨装睡偷听两个黑衣人的谈话,而后向虫子一样扭过来踹门再然后又像虫子一样扭到烛火台前准备点蜡烛,这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耶律休哥也在思考,他不相信杨延昭会一下子突然学会砍马腿对付辽人骑兵的方法,他坚信这是有人告诉他的,而陈家谷一战,能让杨延昭在大地临头的时候还能记得把她带上马并一路带回东京的杨府,肯定是因为白晨帮到了杨延昭,还是帮了很大的忙,就比如说“砍马腿”。
但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是将信将疑,所以他这次来东京,也顺便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所以自始自终他才会一直冷眼旁观,他想要瞧瞧这个女孩,究竟会不会死里逃生。
白晨急的满头大汗,握着打火石的手被石头阁的生疼,手腕上的绳子也随着每一次的摩擦深深的陷进皮肉,白晨觉得自己的胳膊一定已经流血了。
白晨再一次扫视四周,破屋里就只有几个破木桌子和几堆乱草,根本没有能解开绳子的尖厉的东西……
白晨无奈,她只好看了看屋子那边的茅草,暗自咬了咬牙。
如果点不着,她就去把草给点了那也总比在这里站着等死强
想着白晨冲着茅草剁的方向微微的挪了一步,手里的打火石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
窗外屋顶上的耶律休哥微微皱眉,他已经完全看出了白晨的意图,他赶紧翻手冲着蜡烛扔出一个东西,顿时蜡烛被点燃,漆黑的仓库里顿时一片通亮。
亮了白晨眨眼,真的亮了
就说嘛,打个几百下总有一下能点燃的嘛啊哈哈,她真是个天才啊哈哈哈
暗笑了三秒,白晨眨眨眼,朝四周看了看,果然不大一会儿远远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沸沸扬扬的人声远远的传来,白晨猛的踹向大门一阵阵急促的咚咚声不绝于耳。
铁锁链咔嚓一声被人砍断,杜无悔一脚踹开门,正瞧见趴在地上兴奋的瞧向自己的白晨。
杜无悔的心猛一揪,白晨被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破布条,白嫩的小脸上满是灰尘,雪白的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出淡淡的血迹,头发也乱糟糟的,但好在白晨的眼睛异常的明亮,看样子似乎并没有受太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