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圆房啦!
&esp;&esp;老男人开荤,骊骊的苦头还在后面呢。
&esp;&esp;小奚奴
&esp;&esp;◎“听话,乖”◎
&esp;&esp;男人一袭阴沉沉的玄黑墨袍,小臂处的护腕生出凛冽的光彩。
&esp;&esp;随着大步流星的走动,腰间的玉佩也跟着晃。衣摆处绣了银色的暗纹,如同诡谲动荡的浪潮一茬茬打上来。
&esp;&esp;厅堂内的人听见脚步声,立刻就朝外面看过去,当瞧清那张刀刻斧凿般的面庞,强忍着惧意眼前一亮。
&esp;&esp;邹氏热络地站起身迎上去:“阿湫……”
&esp;&esp;嫌恶地皱眉避开,他坐上主位,神色凛然:“见到本王,为何不跪?”
&esp;&esp;刚想再说点好听话套套近乎的薛氏僵在原地:“阿湫,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就算你如今青云直上也不能忘了根不是……”
&esp;&esp;“大胆!”
&esp;&esp;这次说话的是耿唐,他手腕用力,直接压着薛氏跪下。
&esp;&esp;因为膝盖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薛氏尖锐地叫了声,下得一旁的少女更是瑟瑟发抖。
&esp;&esp;但她比薛氏更聪明些,比如从樊封还未现身时就已经跪在此处等着了,可偏偏胆子又太小的,翘首以盼的贵主来了,压根不敢抬头看。
&esp;&esp;薛氏战战兢兢地俯首:“是民妇愚钝,冲撞了北越王,还请王爷恕罪。”
&esp;&esp;冷笑一声,深邃的眼中被嘲弄充斥。
&esp;&esp;他不禁有些好奇,那年隆冬大雪的腊月夜中,她将他扔进河中时可想过眼下诸般?
&esp;&esp;“王爷可忙完了?妾身还等着您尝尝我亲手做的酥饼呢。”
&esp;&esp;一声清亮的音色从门槛外传入,如春风过境,散了男人眉宇间的千万条愁丝。
&esp;&esp;他轻叹,也不知荆太师是怎么养的女儿,为何每每看见她,心头的烦躁都会无影无踪,仅存下来的念头也不过是想要同她近些,再近一些。
&esp;&esp;荆微骊缓缓走来,一袭桃色春衫裙着身,腰段纤细。
&esp;&esp;几乎是同一时间,薛氏也扭头看过去,可不巧的是,竟然与那对弯成了月牙的眸撞在一处,登时,她难以自控地打了个哆嗦。
&esp;&esp;匆忙将脸转回来,跪得更结实。
&esp;&esp;她颤巍巍地心想,怎么回事,为何这个笑靥如花的女郎有着那么刺骨的眼神,好像这不是个刚嫁人的新妇,而是个生于雪山山巅的野狼,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将她活活吞了!
&esp;&esp;荆微骊还是笑眯眯的,不过看的人却是薛氏身侧的妙龄少女:“只听说来的人乃是王爷的血亲,倒是不曾想这血亲里面还有个姊妹?”
&esp;&esp;言语间,她已经接过青瑶臂弯里的小笼走到了樊封手边,然后将里面的鲜花饼摆出来:“王爷,您好像还从未跟我提起过这位姐姐呢。”
&esp;&esp;品出来她话里的意思,樊封哂笑,一只手弯曲握成了拳头,闲闲撑住半张脸:“本王自个儿也不知呢,更何况,本王也不认为下面跪着的是能称之为‘血亲’的人。”
&esp;&esp;荆微骊故作惊讶地掩住唇,眼睛亮晶晶的:“既是王爷不在乎的人,要不干脆拿大棒子赶出去?”
&esp;&esp;一听要赶人,薛氏立马急了。
&esp;&esp;也顾不上眼下的情形,操着跪折的双膝就向那边的二人靠过去。
&esp;&esp;一边扭动一边喊道:“阿湫,我知道你还在恨我,这样,你有什么火都朝我身上来,只要你愿意保下月儿,就是要我死也是可以的!”
&esp;&esp;话音未落,上首便传来男人满不在乎的一声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