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还真说对了,这自然就是秦婴的套。
肖牧殿试时中了探花,如今是翰林院编修,又没有定亲,他的身份自然引人注目。
而他为人正直,模样又俊朗,别说早已对他有念想的秦婴了,就是刚才在鲤鱼池旁的一众贵女,不少都看着他脸红。
秦婴不甘心自己的身份,又喜欢肖牧,又恨极了苏妧,在苏梨质问她为何要陷害她的时候,秦婴能够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弱者的方式就只有这个,而正可以让肖牧来救她,之后不得不同她成婚。
听了苏妧将前因后果说完,苏阮气得跳脚,“这个女人我之前还以为是小白花,如今看着,怎么是如此蛇蝎心肠啊!”
苏梨皱眉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要去,我们没做过,自然要坦然。”说到此处,苏妧又皱起了小眉头,“说来这秦婴也有些奇怪,本来大哥哥说这事情交给他,但大哥哥来寻我时也说不知怎么回事,秦婴竟似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比如他寻人吓唬她,都能让她避开。”
“我就是大哥哥来寻你时,我听见的,才知道竟是她陷害我,所以今日没忍住去质问她的。”
苏妧一叹,只嘟了嘟嘴,凝神想了片刻,才开口道:“如今只能靠安老夫人了。”
“嗯?”苏梨抬头看着她,“可老夫人想必对我失望了。”
苏妧却摇摇头,只道:“你忘了,我们还有她陷害你的证据吗?要抹黑女孩子家的名声,这是何等阴毒啊,老夫人又怎么会全然偏信了她呢?”
苏梨一听这话,不由笑开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来,伸手捏着苏妧的脸蛋,“阿妧,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
“呜大姐姐,我的脸……”
她一边说着,苏梨又捏住她的脸,往中间一推,她的小嘴就撅了起来,眸子里尽是无奈,看着十分有趣。
只苏妧心中却想着,苏慎还是正人君子,本想给秦婴点儿教训便罢,可哪里想到这秦婴却已疯魔了呢!
果然,等三人到老夫人寿宴时,说落水一事是意外,又拍拍秦婴的手,说去和姐妹坐着吧。
秦婴只是柔柔一笑,便走过来,唤了声:“梨姐姐。”
苏梨看着她脸上的笑,又感到那人手挽着她的胳膊,脸僵硬起来,就是胳膊也抬不起来。
苏妧在她背后扯了扯她的衣襟,苏梨才展开笑颜,“秦妹妹,你……没大碍了吧?”
秦婴点点头,又垂下眸子,低声回道:“有些受凉,但没大碍了,我想给老夫人贺寿。”
这话一出,安老夫人又连说了几个好子,再看向秦婴时,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因这一事,苏妧更得苏家长辈的喜爱,尤其肖二夫人更是感谢她,毕竟秦家就剩这么一个姑娘了,可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