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珊也是一时的血气上头,说完就后悔了,见明肆并没有生气,说话也和软,连忙就着梯子下台阶。
“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再说,这针线活我从前也没学过,总得学一段时间。”
就再不提这话,几个看电影说闲话,明丽珊第二天要上班,早早地睡了。
第二天,明母就打电话过来催明肆回去,明肆随意编了一个借口,推到了下个星期。
今年闰月,阳历二月九号才是年三十,明肆等不到过春节便要返回学校。
假期不长,明肆回到家里就被她妈妈留住了,知道开学前两天才放他回上京,楚天歌和他总共也只相处了四天,前面三天还有楚天歌明丽珊在,真正单独相处,也只有一天,就算是这仅剩的一天,也因为赶着上飞机,清理东西,根本没时间坐下来好生说会儿话。
送走明肆,接着就是期末考试,寒假也来了。
因为楚天云是楚家最小的一个孩子,考得也是最好的一个,少不得要大办。
楚天歌到家时,家里正忙着请客,外公外婆和大舅一家人已经在家里了。
“天歌回来了?你这个孩子,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也好叫你舅舅过去接你,你一个女孩子,提这么多东西。”
大舅妈生了小表弟之后,正好碰上楚家生活过好了,于莲华时常稍些补品回去,那身材别说恢复,是越发的往横向发展了。一身的肥肉,说句话都乱颤。幸好这会儿是冬天,穿着厚衣服,眼睛不用受罪。
楚天歌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羽绒服,还是托她定做的,实在是浪费了人家的好设计。
大舅妈也不是诚心帮着提东西,嘴上说得好听,人却不上前,楚天歌却不能不搭理。
“就一个箱子,又不重,出了站就有车。”又一一喊了一圈。
“您是几时来的?”看到已经两岁的小表弟吃芒果吃得满身满脸都是果肉,黄黄的果汁到处都是,眉头跳了跳。这孩子怎么养得像是从难民营里出来的,这馋相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
楚天烈上来帮着把箱子提到楼上。
“昨天下午到的,家里腊肉腊鱼还要晒,哪里离得人?我说到了正日子再过来,你爸爸妈妈客气,特意叫熊熊回去接我们。”大舅妈见楚天歌看向儿子,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再看儿子的形象,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就把他手里的芒果拿下来,又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到底舍不得呵斥,笑着哄他看向楚天歌,说:“看看,还认不认得天歌姐姐。”
还是暑假时见过,又不是常见的,小孩子哪里记得,何况他性子霸道,被他**妈抢了芒果,百般不依,大哭大闹,哪里还肯叫人。
楚天歌换好鞋,一边进来一边说:“他还小,哪里还记得,”也实在是受不了小孩子这样哭闹,又劝道:“让他吃,又不是没有。”
大舅妈连忙又把芒果塞他手里,小表弟一到手,眼泪鼻涕都没干,就连忙往嘴里塞。大舅妈更觉丢人,笑骂道:“几百代人没吃过似的,做这个样子。”
楚天歌也实在不忍再看,和外公外婆大舅告了罪,上楼洗了澡才又下来。
于莲华拿青菜和炸的肉丸子煮了豆丝,正好端出来。
“知道你们喜欢吃,几年你舅妈特意烫的绿豆豆丝,过来尝尝。”
大舅妈连忙谦虚,道:“只怪你舅舅穷,没什么好东西,农村里也只有这些东西,书快和绿豆都是自个儿家里种的,没有打农药,只管放心的吃。”
于莲华顺着这话不咸不淡地奉承了两句,楚天歌下来,见桌上只有一碗,就说:“就我一个人吃啊。”
外婆就说:“我们刚吃了的,你赶紧吃,别饿坏了。”
大舅妈还想问什么,见楚天歌已经上桌,就没好意思再开口。
于莲华却做到桌边问她。
“怎么没叫秦棂过来玩?”
楚天歌是和秦棂一起坐车回来的,之前打电话时也和家里说过。
“她妈妈还不是想姑娘想得要死,我们的车到时,有好几趟车同时到站,就晚了一刻钟,她妈妈一个电话连着一个电话,我哪里还好叫她过来。”见外公外婆都在,就猜到是今年的酒席是不是在双江办。
“不回去办?”
“还不是这些街坊,知道她考得好,都闹着要吃酒,我就想着,索性摆一桌请他们吃一顿,请酒还是要回去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