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剡把平板拿了放在一边,也没看,伸手抱他坐在沙发上,彦舟搂着他的脖子很小声的哭,姚子剡搂着他的背,深呼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不会好了?”彦舟问他。
姚子剡摸他的头发,说:“说什么呢?咱不是好了吗?”
“他们都知道我生病了。”彦舟的眼泪落在他的肩膀上。
姚子剡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似的疼。
“怎么办?不跟我玩了怎么办?”彦舟问。
姚子剡柔声说:“那咱们不要他们了,行吗?”
彦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他抬起脸,问姚子剡:“你跟我玩吗?”
姚子剡揽着他后背,从茶几上抽纸巾给他轻轻擦眼泪,一边擦一边说:“当然,我来跟你玩,别哭了。”
彦舟眨了眨眼睛,抓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他说:“咱们回钟山吧。”
像是又要忍不住哭了,他下巴搭在姚子剡的肩膀上,对他说:“我想回家了。”
姚子剡说:“好,咱们回家。”
于是姚子剡和彦舟一起上了去钟山的那趟火车。
时间很长,车上人不多,零散的坐着,彦舟坐在里面,将他的仙人掌放在小桌上,手被姚子剡握在手里。
姚子剡侧头问他:“会冷吗?”
彦舟摇摇头,侧头靠在他肩上,去看窗户上两个人的影子。
“睡会儿。”姚子剡声音很轻的说。
彦舟说:“我只有你了。”
姚子剡轻轻的笑了,他说:“那我可真高兴。”
他低下头,吻彦舟的头发,对他说:“我爱你。”
……
温塘找到温鱼的时候,他正和温胥、温颂三个人站在主楼后面的葡萄田旁边说话。
“我听说他们都是大学生,学葡萄酒的。”温胥手里拿着个纸杯,一边喝水一边说。
宽阔的葡萄田里,分散着几十个带着宽边帽子的学生,正拿着修枝剪给葡萄树修整枝子,这会儿刚两点多,天气又闷又热,他们四个就在树底下站着休息,等着一会儿领头的人叫着安排下午的活。
“这样看,上大学也挺辛苦的啊。”温胥说。
温颂扭头看他一眼,拎着水壶给他杯子里又添了点水:“什么都很辛苦。”
温胥点点头,又凑过来撞了一下温鱼的胳膊,说:“咱们回去了,能吃顿火锅吗?”
“你想吃咱们就买。”温鱼说。
说完他又转头问温塘:“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温塘看看他,肩膀挨着肩膀:“我说想,你也给我买?”
温鱼笑着说:“买,都给买。”
那边有人叫,四个人就不看了,转身往楼里面走,温鱼跟温塘说:“我以前真没见过,酒庄里办酒的。”
温塘说:“我也没见过。”
下午的酒是四十多桌,来兼职的人多,两个人负责一个房间,工作内容也简单,就在小隔间里站着,摆好餐盘刀叉,菜来了往上端。
温鱼跟温颂一个屋,把消毒好的餐盘按要求摆好,餐巾纸放了两盒,听着领队的说能再休息会儿,摆好东西就出去了。
屋里这会儿还没开空调,空气闷热,来兼职的学生凑到员工餐厅去了,站了一上午,累得不行,餐厅里有风扇,能凉快点。
“那边有酸梅汤,我去端。”温胥站起来,到柜台那边排队去了。
温鱼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温塘拆了上午桌上剩的湿巾给他擦了擦脸,问他:“凉快点儿没?”
“你别管我了,你不累啊,昨天写作业写那么晚?”温鱼按着他的胳膊说:“你趴下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