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当时倒在绿化带时间太久,仲秋时节,夜寒衣薄,身体濒临冻僵,加之饮酒严重过量,导致大脑麻木,内脏受损,如果再晚救治半个小时,生命不保。
原来安妮当时的身体情况如此危险,如果路小山知道这个情况,一定不是报警,而是呼叫救护车。
“后来,我在医院调治一周,身体基本康复才出院。恩人,你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愿意用余生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今天,安妮见到了恩人,而恩人又是年轻的俊男,所以安妮今天的心情是经历家道中落和突然的婚变之后最好的一天,想起那段黑暗屈辱的日子,安妮心里的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收起思绪,安妮打开坤包,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递给路小山,路小山一惊:“安妮,这是什么?”
“恩人,这是一块男表,我送给你。”安妮欣然道。
路小山随手打开盒子,看到了手表,这是卧雪公国的名表A皇表,价值斐然,连忙道:“安妮,不可,这表太贵重。”
“这块表再怎么贵重,也没有我的命贵重,恩人若是不愿收下,我就把我的命还给你。”安妮庄重的说,一脸严肃。
“恩人,为了怕你担心被人指为受贿,我已办理赠予公证书。”安妮说着,从坤包里拿出赠予公证书递给路小山。
“恩人,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请你利用公权为我办理任何事。”安妮认真地说。
路小山面对安妮,心情复杂,但安妮已经把事情做到这样,话也说到这样,他实在无法拒绝。
“恩人,以后做我的弟弟吧,我会照顾好你。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我走了,我会再联系你。”安妮说完,立即起身离开路小山的办公室,随着咚咚咚的高跟鞋声音响起,又渐渐消失,安妮已经远去。
办公室里留下呆立原地的路小山,路小山摇摇头,重新坐到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年底的各项工作总结很多,路小山重点关注了控辍保学工作,他从各部送上来的工作总结中,找到学生部的那份,学生部的工作总结材料和其它各部的材料一样,上面有分管副署长的签字。
打开这份总结材料,路小山仔细阅读了控辍保学部分,材料在陈述辍学生人数时,没有具体数字,在劝返数字上的用词是基本复学,路小山知道,这些表述都是模糊概念,这项工作明显落实不到位。
路小山把这一段内容勾画出来,起身走进卡尔署长的办公室,先给署长的杯子里续上水,然后把材料交给署长,道:“署长,你看看这段总结,教育部年终检查一月中旬就要来了,其中有控辍保学专项督查。”
卡尔长雄点点头,接过路小山递来的材料仔细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卡尔署长的眉毛拧了起来,他提笔在这份材料的首页写下:尹恩副署长督办,控辍保学工作中辍学和复学学生要有具体名单和落实详情,一人一案,不漏一人,一月中旬前完成,秘书部安排时间署长办公会听专题汇报。
路小山知道,尽管教育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但一个阶段要重点解决一个问题,这一阶段要盯住这个问题,直到真正落实为止。
到了下午,署长批示传达到各校,控辍保学工作在全州深入开展起来,全州与控辍相关的学校两万零五十九所,校校根据署长批示对标找差,控住一个不漏的工作底线。
州教育署抽调人员组成十个巡视组在全州随即抽查,128个州辖郡同样组织巡视组在郡内学校进行随机抽查,短短的两个星期,州教育署发通报五期,处理工作不力的学校和相关责任人,其中撤职工作不力校长15人。
沉疴须下猛药,控辍保学工作在州教育署的强力推进下,在全州形成了工作思路清晰、工作措施得力和工作效果显着的大好局面。
再次接到卡尔贞洁的电话,路小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路小山最近太忙了,年末年初卡尔署长的会议和活动安排的满满的。
“贞洁,你定个地方,我下班以后就过去。”路小山道。
“小山哥,地点就是我家。”卡尔贞洁回复说。
“哦,好吧,贞洁再见。”路小山说完挂了电话,又投入了忙碌。
忙碌起来的时间就过得很快,转眼下班时间到了;路小山到超市买了些饮料和坚果之后,开车直奔卡尔贞洁的家。
其实卡尔贞洁约路小山见面主要是想谈司马小昭的事,贞洁妈妈听说贞洁要约路小山谈事,她建议贞洁直接把路小山约到家里,说是在家里吃饭环境安全,食品也安全,其实她是有私心的。
她感觉到女儿对路小山有小心思,并且她也比较满意路小山,因此她希望女儿和路小山能有发展,贞洁名花有主之后,也能免去很多年轻男孩不断给女儿带来的麻烦。
路小山走进卡尔贞洁家门时,贞洁和妈妈万红已经做好了一桌菜,桌上还准备了红酒。
之前路小山有两次见过万红,但在医院那次见面,路小山忙于贞洁受伤的处理,而从玫瑰酒吧送贞洁回家那次是晚上远远遥望,都不曾看清楚她;今天近距离接触,不禁感慨万红美丽的容颜和成熟的风韵,目测的话她的年龄只有二十八、九岁,她的实际年龄真的不好估猜。
卡尔贞洁的家是大平层的跃层,每层面积大约一百七十平方米,全屋装修色彩浅淡,纯净简约,一如贞洁母女的美丽,这对天仙一般的母女居住这宛若仙境的宽敞大宅,人美景靓。
路小山沉醉在这美人雅室的意境之中。
正意兴阑珊之时,路小山就听贞洁道:“小山哥,我今天约你过来,主要是想向你请教司马小昭的教育。”
路小山闻言,回过神来,他道:“请教不敢当,交流交流吧,小昭最近情况怎么样?”
“自从经历了那次打架事件,他的张狂有明显收敛,加之控辍保学落到实处,他的那几个小兄弟都复学去了,他们的接触也已很少。”卡尔贞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