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见状,忙道:“秋贵人可不能这样,肚子里的龙胎要紧啊。”
康熙见状,忙喊道:“梁九功。”
梁九功哎了一声,忙吩咐人将秋贵人扶着躺了下来,只是看着对方还在挣扎的模样,康熙这才道:“好,朕依你。梁九功还不快去。”
听了此言,秋贵人才仿佛泄了股气似的,整个人瘫软了下来。不一会便见梁九功身后跟了两个人,二人将秋嬷嬷夹在中间,走了进来,秋贵人一见,未落的泪珠更是流的厉害,一声凄厉的“娘”当下便喊了出来,人更是挣扎着起身,要往秋嬷嬷那里去,只将此时浑身疼痛的秋嬷嬷吓得不轻,忙喊道:“贵人可别乱动,龙胎要紧啊,若出了差错,奴婢便是千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秋贵人此时方才冷静了下来,仔细权衡了一番,将视线移向康熙,一脸委屈的模样,惹人怜悯,康熙见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若是往日他自然不会管,不过今日事关子嗣,他少不得要管管了,只望了梁九公一眼,对方便立时心领神会的去了。
不一会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的一清二楚,悄悄的在康熙的耳边说了说,康熙便点头表示知道了,顺势站起身来,秋贵人小心的喊了声“万岁爷”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只望向了秋嬷嬷,见其摇了摇头,便无力的躺在了床上,再不敢折腾。
另一边,康熙坐在正中央,将良妃唤了进来,见其跪在地上,康熙也没叫起,只是冷声道“你可知道秋贵人,已经身怀有孕,便是你再不懂事,也不该在这时候刺激她,更何况,你膝下还有老八和十四,你若当不好这一宫之主,宫里有能力的人多的是,你不如退位让贤吧。”
一番话,只让良妃惊得退了三四步,才得停住,望着康熙一脸冷凝的脸,泪这才落了下来,“万岁爷,你竟然这么对我,往日里说的话,难不成都是假的吗,更何况,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有胤禩,还有十四啊,你怎么能这么绝情。为了一个秋贵人,……”
良妃本就有心结,康熙这么一说,自然什么都顾不得了,说的话也有些颠三倒四了起来。
只让康熙听的眉头直皱,“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模样,哼,朕懒的跟你废话。”说完,便一甩袖子,出去了。
良妃这才再也撑不住的瘫软了下来,“皇上真的想将我的妃位撤了,给秋贵人让路,哦,不,不是给秋贵人,而是给那些蒙古贵女,谁让我是辛者库出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辛者库出身。”
众人此时哪还敢答话,个个将脑袋抵在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怕此时的良妃将气出在自个身上,有那机灵的,悄悄的从屋子里退了出去,各自给八阿哥,十四阿哥报信不提。
听到小太监的禀报,胤禩还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再确认了一遍,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后,这才满站起身来,直往良妃的宫里赶,十四那里自然也一样。
只是即使胤禩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远没有看到此时良妃那一抹身影的震撼,因为他在其中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蹲在良妃身前,胤禩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母妃”,见良妃仿若无闻的模样,胤禩忙吩咐到“还不去请太医,愣着做什么。”说话的同时,胤禩已将良妃给抱回了里屋的床上。又着急的给良妃捂了冷帕子,一声,一声的喊着“母妃”。十四此时也赶了回来,一看这个架势,猛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即使如此,良妃依然没什么反应。
待太医看过,便站起身冲着胤禩道:“回八阿哥的话,良妃娘娘是迷了心窍了,若想回复过来,只怕极痛之下方行。”
“极痛。”十四下意识的重复这两个字,身子已然挡在了良妃的面前,一脸防备的望着太医,“你想对爷的母妃做什么。”说完,又冲着胤禩喊道:“八哥,你还愣着干什么,他要动母妃用刑啊。”
“十四弟别闹。”撂下这么一句话,胤禩忙向太医拱了拱手,“还望太医明确告知,准备怎么对我母妃。”
太医略沉吟了一番,闭目道:“俗话说十指连心,臣想着用银针扎良妃的指头,将淤血放出来看看。”
十四一听,当下跳了起来,“不行,不准你扎我母妃。”
对于十四的话,太医并没有接话,而是依然望着胤禩,显然是等着胤禩拿主意。见其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由加了把力道:“八阿哥,你要知道,像这种迷了心智的病症,拖得时间越长,只怕治愈的希望越小。”
还别说,这句话,真为胤禩下了决心,沉重点了点头,又将弟弟拉在了身边,示意太医可以动手了。
一针下去,只听哎呦一声,良妃便已经醒了过来,太医此时心里不由松了口气,忙站起身来,退了出去,望着面前的两个儿子,良妃的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胤禩,十四,你们阿玛想废了我,给人让路,他怎么能这样。呜呜呜”
“母妃,皇阿玛真的这么说,太过分了,我找他去。”十四脾气一来,就要冲出去找康熙。胤禩一见,赶忙将人给拉住了,“十四,别胡闹,你这样一闹,别皇阿玛本没那个意思,让你给闹出来了,更何况,皇阿玛心眼小了些,爱迁怒了些,但绝不是个喜怒无常的人,说这话,肯定是有缘由的,母妃,你到底做什么了,让皇阿玛气成这样。”
良妃尴尬了下,到底没敢将今日生的事瞒着,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还没听完十四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将墙上挂着的剑拔了出来,恨恨的道:“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的,看我怎么收拾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