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练点点头,马上又询问起宋斐然的状况。
楚楚大致讲了一下经过,白素练听到宋斐然不仅没死还要去暂任户部侍郎,虚脱般地松了口气。
她眼角有些红,退后一步,向楚楚深深一礼。
“今日之恩,没齿难忘,素练日后必定相报。”
好端端的一个清冷美人,容貌憔悴眼睛通红,楚楚看得直心疼,她扶起白素练,拉着她的手道:“都说过了是姐妹,素素这么客气干什么。”
白素练本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本能地想挣开,却感觉那手又软又热,让她一向冰冷的指尖也沾染上了温度。
她自小亲缘浅薄,除了和宋斐然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对任何人和事,都看得很淡。一朝被迫入宫,她厌恶后宫的勾心斗角,更是筑起高高的心墙,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舒嫔举止轻浮,言行孟浪,与她性情相悖,白素练本不喜于她。
没想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却是她伸出的援手。
暴君喜怒无常,舒嫔虽对很多细节一带而过,但也能想到,她在议政大殿出言相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
手被人攥在手中,那股柔软而温热的感觉顺着肌肤接触的地方缓缓流淌进她的心中。
楚楚没察觉到白素练的心境变化,拉着她坐了下来,借机又开启了劝说模式:
“素素啊,危机虽暂时过去了,但咱们不能不反思,从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后宫之中,没有宠幸是不行的。”
往日要是说这话,白素练肯定会冷下脸来,同她闹得不欢而散,而这次,她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听楚楚说话,俨然一副听老师教导的乖学生样。
楚楚颇为受用,继续道:“我救得了你一时救不了你一世,祸福危存,都是拿不准的事,今日是竹马,说句不好听的,明日若是父母兄弟也遭了灾祸,你当如何?”
白素练和家里人不亲,父亲明知道她和宋斐然郎有情妾有意,为了挽救他的仕途,还是将她送进了宫。
但这并不代表,如若真来了灾祸,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
之前她并没有这种危机感,可此次宋斐然的事在眼前,令她不得不同意楚楚说得话。
楚楚见白素练虽未出言,但神色不若之前般反感,便继续乘胜追击:“陛下的生辰宴马上要到了,各宫都牟足了劲儿准备趁此机会讨陛下欢心,这次你可不能再不争不抢了。”
她记得原剧情中,沈煜因为得知宋斐然和白素练的关系而生气,一直在和白素练冷战,还是白素练主动在沈煜生日宴上献舞,才将沈煜哄好。
“要不干脆你跳个舞吧,”楚楚道:“我都知道,你舞技绝佳,只是平常不爱表现而已。”
白素练十二岁被父亲从道观接回,从此父亲不再允许她练剑,而是寻了舞蹈师父教她练舞,白素练虽不喜,但也学了三四年舞蹈,况且她本身就有功夫,跳起舞来别有一番英气又出尘的风姿,
原剧情中,沈煜的生日宴也有旁的妃子献舞,但白素练的惊鸿一舞,立即将她们趁得庸俗又不入流。
白素练垂着眸子并不说话,思筹许久,轻轻点了点头。
楚楚长舒一口气。
女主终于上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