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动静大,中途某处墙还震了震,纪初苓在里头听得一清二楚。
起初谢远琮突然出去了她还懵着呢,这会儿神啊魂啊全回来了,一下将脑袋埋进了枕里。
听着外头谢远琮在赶人,真是又羞又好笑。低了头看自己时,才发现不知觉间已寸缕不着,之前那般的紧张混沌,就连何时被解了干净都不晓得。
这会知羞了,听着外头脚步声渐近,他快要回来了,心口一提,赶紧拉了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倒头一滚滚到了里侧装死。
谢远琮回来还奇怪人去哪了,而后才在最里头发现了个蚕茧。看着那半露出的小脑袋,虽闭了眼,睫毛尤在不断颤动着,他又无奈又好笑,方才的火气顿时一消二净。
他踢靴上来,拉被角一扯,轻轻松松又将人解了出来。
纪初苓僵着身子眨眨眼看他,同他拉扯,最后扯不回被子只好蒙头藏进他怀里,总好过暴露在外。
谢远琮便躺下将人整个环了进来,手下极为轻柔地抚着她那身柔滑似水。
他也不知那俩没个正形的家伙这岔打得好是不好了。
方才的他有些着了魔,明明她还在怕甚至慌乱闪避,他却险要控制不住自己伤到她。而她此副身子也确实尚嫩了些……
尽管如此,她眼下也依旧乖巧地在回抱他,没句怨怼。
他吻吻她发顶,只紧拥着人,一时踌躇不敢再进一步,纪初苓却突然窜了头出来问:“他们都走了么?”
“嗯。”赶得远远的了。
这人刚刚还如狼似虎地紧追着她不放,躲也无处可躲,现在却抱着她动也不动。纪初苓有些不明,后猜来猜去,估摸着自己猜到一点原因。
为他的体贴心也柔了大半。
她刚刚确实害怕得紧,像被摘了根的浮萍,除了他再无所依,可偏他又极致霸道地侵略,一时彷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会却已缓了过来,想来此事大概就是如此吧,且知她的夫君也定是舍不得伤她的,所以也就不再怕了。
她仰了头去,亲亲谢远琮的下巴:“夫君,我现在没事了,不怕了。”
她的声音软软娇娇的,听在谢远琮耳中蛊惑一般,这下换作他身躯僵硬了。
手臂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两躯贴得更近了,纪初苓才察觉到有什么抵着她,那儿……
烫得怪异……她脑袋还未来得及多想,身子却已不自在地挪了挪。怀中娇躯扭动,惹得谢远琮终于全线崩溃,他眸色幽黯,再忍不住冲她心口俯了身去……
“苓苓……”
……
任他一路征驰侵伐,驱入关门。
纪初苓额间瞬间大汗淋漓,疼得险要咬坏了唇。
她刹那间心生了丝后悔,若她早知圆房是这般滋味,她方才定不那么勇敢地大言不惭!
她刚还想他定舍不得伤她呢,可这痛楚,岂不是在要她性命嘛!
纪初苓呜呜咽咽诉着她的不满,眼角水珠大颗大颗不受控的滚落。
谢远琮也未比她好上多少,哪怕两世人,她这身子也才及笄而已。他额间青筋迸起,却又不敢乱来,只好强忍着轻轻吻去她的汗珠泪珠。
娇人儿转头一口就咬上了他肩。
他知她有多疼了,这口咬得比以往每一回都狠。不过咬他,总比咬她自己的唇要好。
未知过去多久,她才缓过,察觉到口中一阵腥甜。她竟将谢远琮都咬出血来了。
“好些么?”谢远琮哑着嗓子低声道。她身子终是些许松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