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升想到这里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但他现在就是不愿意去想有关于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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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他连水都没喝一口,刘胖电话倒是接到好几个。
刘胖的唠叨让他感到真实,至少不是那种晕乎乎的晕车感,他其实不晕车的,但今天这腿都有些发软。
人始终都有种浮在江面的感觉。
下车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接爸妈,他当时看都不敢看,大概心里还是抱着什么莫名的希望。
李成升坐在车上和两具棺材一起摇摇晃晃地朝村里驶去,仿佛只有一具□□坐在这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漂浮的状态。
车灯照亮的范围开始变得越来越熟悉,李成升直了直身子向后靠去。
迷茫无助。
明天该怎么办呢,他不知道。
甚至连等会儿下车该怎么办,他都想不出来。
陈向喧的出现让他找回了一大半真实感,这小孩儿上次抱还不是这个重量,这次明显轻了些,小胳膊小腿儿的也瘦了不少。
他就这么在怀中哭着,哭得李成升心里乱糟糟的,大概是情绪会传染,李成升本来不想哭的,此刻却觉得天都要塌了。
他都这么大人了,能不能也这样哭一场呢?
人活一辈子,一辈子是多长,是多少年,留下的东西又有多少重量?
李成升只知道爸妈活着的这些年一直都在忙着,但身后事却只用了几天就解决完了。
这几天他都过得不太好,还好有摩哥和陈向喧陪着,至少能有事让他分分神。
那天陈向喧还在睡觉,李成升抱着那把烧火棍坐在客厅发呆,有个邻居过来还竹筐,她在门口叫了李成升一声。
李成升抬头看去,问道:“有什么事吗?”
“这是前段时间找你妈借的竹筐,我刚想起来,现在拿来还呢。”她说完又看向李成升怀里的那把吉他。
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放下竹筐就站在那儿开始了长辈的‘为你好’。
“成升啊,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爹妈现在不在了,家里还有田地什么的你也要操操心,干脆就在镇上找个事做,再不行就去县城里,你得把家顾上啊,”她说着说着还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搞这些不三不四的,你爹妈知道在底下都不能放心……”
李成升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对她说道:“是挺难听的,你别说了。”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就跟意犹未尽一样,又转过头接着说,“那么好的成绩考去了大城市,结果一事无成,还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不如就在家里种地!”
“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李成升指了指门口,“没事了就走吧,我这也没中饭给你吃。”
村里时不时就会有几个这样的人过来,李成升听到最后干脆当个哑巴,朝那儿一坐,望着来的人笑。
走的那天他才算是舒了口气——以后大概不会怎么回来了,要么就是过年的时候回来看一眼爸妈。
可他偏偏还有些放心不下隔壁那小孩儿,也不知道这孩子以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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