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于静了,邓村里,有人满心悲伤,有人怀着希望。
还有人,鬼鬼祟祟穿梭在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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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谁的种?
鲜果走了,菩萨像碎了,传娃妈的心似乎被掏空了。整整一夜,她抱着碎成两半的菩萨像瘫跪在地上,哭诉着自己的恓惶。
邓传娃出了门先是在院子里蹲着生气,他的心几乎被恨烧得焦糊起来。鲜果走与不走,他本来是毫不在意的。但他想起自己的老娘这几年为这个野种操的心,作的难,他胸口的憋得就像要炸开一样。现在把那野种刚养的像个人了,赵小娴风风光光的回来了,说带走就带走,那不是太便宜了这女人了吗?
不行,他要留下鲜果,凭什么让赵小娴好过?
思摸到后半夜,他幽灵一样出了家门……
对于鲜果,又一个幸福的夜晚过去了。
天亮了,这是赵小娴回来的第三天了,这一天,鲜果就要跟妈妈走了。
一大早,赵小娴把鲜果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就要离开邓村了,鲜果心里的欢喜多过对这里的不舍。
但是,就在赵小娴他们收拾好准备出门的时候,邓传娃带着邓三民和邓大福的几个儿子把他们堵在了邓五婶子的家门口。这病秧子男人趁人不备,一把拉过鲜果,紧紧地把她箍在胳膊下,喘着气说:“她走不成。”
鲜果被箍疼了,同时也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赵小娴一看,上前就去拉鲜果。邓传娃眼睛里发着凶光,憋着全身的劲用胳膊把鲜果箍得死死的,赵小娴拉都拉不动,她又急又气,就冲着那变态的男人喊:“你放开,你想干啥?”
邓传娃冷笑一声说:“我干啥?这是我的娃,你说我干啥?”
他的话让院子里、街道上围观的人都愣住了,这个从来对鲜果不理不问也不认的病秧子,突然把鲜果说成是自己的娃,谁都不知道他要演哪一出戏。
鲜果害怕极了,她极力想要挣脱邓传娃的束缚,她大哭着喊:“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赵小娴觉得可笑之极,她上前一步,冷冰冰地质问邓传娃:“我的孩子,和你有半点关系吗?放开她!”
邓传娃阴阴一笑,指着邓五婶子对赵小娴说:“你别忘了,五婶把你指给我做过一年的媳妇儿,这娃不是我的,那是谁的?”
听到这话,邓五婶子气恼得差点背过去,当年这桩事儿一直让她窝心,这会儿自己又成罪人了,她一急,就冲过去喊:“你胡说,娃是在去你家之前就怀上的。”
这时,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的邓三民跳了出来,他“嘿嘿”地阴笑了几声,说:“五妈,这话可是您说的,去传娃家之前,这女人可是在你家里的,那怀上的种,能是谁的?”说着,他把邪恶的目光落在了邓有龙的脸上。
他的话,让周围一片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邓有龙身上。
赵小娴仇恨地盯着邓三民,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鲜果停止了哭声,她愣在原地,这么长时间来,她一直陷在妈妈是谁的困惑之中。对于爸爸,她从来没有想过。而现在,她的爸爸是谁?她又一次痛苦的迷失了自己。
看矛头对准了自己,邓有龙瞪着眼睛,喉结不自主地动了起来。他该说什么?说赵小娴是被人糟蹋了怀的野种吗?不能,这是这女人心里最深痛的伤疤,绷得最紧的一根弦。自己一直希望她好好的,他又怎么能去揭了这伤疤,扯了这根弦。
沉默,他只有选择沉默。同时,他凶狠地盯着邓三民,恨不得一拳捶死这阴险狠毒的东西。
“唉——,邓有龙,你还说你们什么也没有,怪不得你对鲜果这么好……”荷叶的哭闹声打破了这沉默,她疯了一样朝邓有龙扑过来,捶打着他的胸口。
看妈妈这样,小星和小月在一旁大声的哭着。
邓五婶子一看乱了套,就冲过去拉住荷叶的手,气恼地说:“你先别搅和,不是这么回事儿。鲜果是……”
“妈!”,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邓有龙吼了一声,示意邓五婶子不要说下去。
赵小娴看着为自己作难的一家人,心如千刀万锅,长叹了一口气,她对荷叶说:“他是好人,我和鲜果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局面已经乱了,邓三民“嘻嘻”一笑,对赵小娴说:“那你说,和谁有关系?你也可以说和我有关系,要不,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继而,他两眼发出凶光,恶狠狠地说:“你个烂货,让谁睡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都不知道,你凭什么带走人。”
赵小娴一个趔趄,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
听着这一大堆人因为自己争着闹着,鲜果心里难过极了,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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