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桌子眼花缭乱的各式礼物,妮娜已经乐呵的合不拢嘴来了。
剩下的三个人里,第一个上前献礼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儒士,手摇一把丝质柔扇,很有一股文士学者的风范。
只见他从腰间取出一卷洁白的上等光滑丝纸,长宽一丈有余,在桌面上铺散开来,而后又从一位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的女仆手里取过一只大毫笔,挥毫泼墨,气势如虹。
丝纸上,点点墨痕纵横相错,一炷香的时间,一位风度翩翩的妙龄少女俨然自画中复活,无比的优美与生动,彷佛马上就要自画中跃出一般。
“啪啪……”
在场的每一位客人都情不自禁的奋力鼓掌,如此佳作,就连七泓这个对肖像画一窍不通的土包子都难以自禁,连连鼓掌。
画画的中年人满载愉悦的缓缓退下,而后,另一位还不曾献礼的中年人接过画画人手中的大毫笔,满脸自信的往前轻渡几步,走到那幅肖像画面前,携笔点墨,指点江山。
不一会儿,一首优雅的赞誉之词俨然无缝的契合在那副精美的肖像画上,凭添几分文蕴。
随后,写词画画的两位中年人各自从自己的怀里纷纷取出一枚精美的小印章,“噔噔”两声,两道殷红的章印悠然浮现于这幅佳作之上。
“啪啪啪啪……”
掌声再次响起,振聋发聩。
妮娜笑嘻嘻的从桌子上取过那副佳作,极为满意的对着两位中年人道了一声谢,然后将手中之画递给了她身后的那两位老者,由他们仔细欣赏,品评。
一会儿后,两位老者笑嘻嘻的点了点头,便将画卷卷起来递给了自己的宝贝孙女,然后抬起头,满脸笑容的望向七泓,期待着这位粗布麻衣的小伙子能再一次给出点能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随着两位老者的带头凝视,所有人都紧跟着将目光聚集到七泓的身上,眼神里期待的目光呼之欲出。
拉斯维加斯娇嫩洁白的小脸蛋“唰”的一下子就变的娇红一片,她知道七泓是个什么样的个性,如果让七泓受了这么大一个羞辱,她真不敢想象七泓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来。慌张失措的拉斯维加斯赶紧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贵重而精致的田黄玉戒,这枚戒指不但十分贵重,而且还是她死去的娘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件纪念物,这枚戒指在拉斯维加斯心里的分量远比她身后的整个奥克雷恩家族要重得多。
值吗?
拉斯维加斯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只有在她不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才能狠下心来将这枚戒指暗中递给七泓。
七泓,你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你欠我的债。
拉斯维加斯动情的望了七泓一眼,满腔的不舍与难过。
就在七泓打算往前走几步的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拉斯维加斯突然从他的身后塞给了他一枚做工非常精致的田黄玉戒,微微一错愕后,七泓立即明白了拉斯维加斯的意思。
七泓先是对着拉斯维加斯温和的一笑,然后缓缓往前走上几步,对着正万分期待中的妮娜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开口道:“恭贺美丽的妮娜小姐寿诞愉悦,愿您今后越来越美丽,越来越璀璨。我一介平民,也没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借花献佛,我也给您写一首词吧,不过,奈何肚中羞涩,这首词的寓意有点不知所谓,牛头不对马嘴,还望美丽的妮娜小姐能够见谅。”
一介平民会写词?
他们这些小贵族谁没熏陶过几年的毛笔字,可照旧拿不出手,他一介平民想要在这方面出风头,脑袋肯定被驴踢过。
众人都或多或少的有点错愕,但很显然的是,大家都对七泓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只不过那两位老者并没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一副弥勒佛的笑脸至始至终都不曾改变丝毫。
七泓把话一说完,缓缓退后几步,走到红木书桌面前,从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女仆手中取过一张长宽足有两尺的白纸,平铺于书桌之上,然后接过一支已经被蘸上了黑墨的大毫笔,立于白纸之上,飞龙舞凤,一气呵成。
之前那位中年人写了二十八个字,用了半盏茶的功夫,而七泓写了足足四十三个字,却只用了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时间。
四十三个字,龙飞凤舞,大气磅礴,摧枯拉朽。
“狂草?古隶体?”
两位老者突然急急站起身,急步走到七泓的身边,一把夺过书桌上的一纸狂草,双目惊恐,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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