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瑄看了看天气,“目测这几天依旧有雨,看来那些人也走不了了。”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若是在神医庙,他能直接预测未来一个月的天气,而这里就只能准确的预测四五天的时间,十天之内只能隐约有些感觉,却并不清楚。
至于和商队的人说的两三日,也只是随口说的。出门在外,说话做事留一半,是做人的形式准则。
这么多年在外走动,什么东西都会多少学一点。
闲着没什么事,楚瑄就把药材都拿了出来,和窦酥一起做药丸子。
他觉得当初窦酥的想法挺好的,那么多药丸,给他省了多少事。
现在没事的时候弄一点,反正他背篓里放多久都不会坏,说不得哪天就能用上了呢!
楚瑄还想把猴兄和小松鼠叫来帮忙的,奈何两个小家伙已经学精了,一看要做事就溜了,压根儿找不到身影。
如此倒是给两人安静相处的机会,彼此间随意的一个搭手,不经意间的一个回头,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这么一弄就弄了一个下午,楚瑄看时候不早了,就带着窦酥一起下去吃饭。
却见商队那边的人行色匆匆,而且还带了个人往他们的房间去了。
那房间,正是女眷的屋子。
看样子,那病人似乎病得有些凶险。
楚瑄和窦酥对视了一眼,脚步微微顿了下,还是决定继续下去吃饭。
实在是那些人对他们表现出的警惕,让他们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结果他们的饭还没吃完,就看到刚刚上去的那大夫下楼了,几个商队的人明显想挽留,大夫却摆了摆手,二话不说就走了。
显然,那边的情况十分严重,严重到这大夫都已经觉得没救了。
人命关天,楚瑄觉得不能再当做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看向那个明显是首领的中年男人,“你们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我在医术方面也有所研究,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看看。”
商队头领听到他的话愣了愣,本来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想了想现在的情况,咬了咬牙,“兄弟,那就麻烦你。”
楚瑄点了点,也没什么废话,两人跟在头领后面进了房间。
这客栈不大,房间布置也都差不多,床前放置了一张屏风,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绕过屏风,厚厚地床帐已经放了下来,只有一只白皙的手腕从床帐里伸了出来,至于床上的人长什么样,让人无法得知。只能听着床帐里传来的有气无力的咳嗽声,以及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得知这是个女性。
这些人弄得如此神秘,却不知,只要楚瑄一个想法,里面的人从里到外都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当然,楚瑄对别人的身体没什么兴趣,只是摸了摸那人的脉搏,然后挑了挑眉,示意窦酥过来看看。
窦酥摸了摸脉搏,先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仔细一查,眉头就蹙得更紧了,抬头和楚瑄交换了一个眼神。
楚瑄点了点头。
见两人这么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商队头领急了,“小兄弟,不知我们家夫人如何了?”
他说到我们家的时候,语气有那么点细微的变化。
因为楚瑄早就有所怀疑,这么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被他听进了耳里。
视线再一扫,屋里还有好几个女眷,老少都有,全都露出了紧张的表情。
楚瑄收回视线,淡淡的道,“有点严重,需要立刻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