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登机,还有一小段的时间,林阳在登机口附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从行李箱里面取出了一本皇甫谧的《针灸甲乙经》翻看了起来。
他刚看了没几页,陈诗文突然从玉山里面飘了出来,一脸兴奋地冲他嚷道:“林阳,我研究出了一个改良清风符的方案虽然我还没有进行试验,但是根据我的推算,用这种改善过的方法画出的清风符,威力会比以前提升一点五到两倍”
“什么?”林阳也兴奋了起来,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这个动作,吓了周围候机的旅客一大跳。
林阳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激,赶忙坐下,强行控制住心头的喜悦和激动,用神识问道:“陈老,这改良的方案是怎么样的?快说说,快。”
陈诗文回答道:“这方案,说起来也不算新鲜,此前我在改良祝由科符篥的时候,曾经用到过——就是从画符的材料入手,进行改良”
“材料?”
“没错,就是材料,包括画符的笔、纸、墨。”陈诗文解释道:“相信你也很清楚,冥渊一脉传下来的这些符篥,几乎都是有着成百上千年的历史。在漫长的岁月中,不知有多少修者、魂使,动过念头改良它们。因此,它们无一不是千锤百炼后的作品。我们想要从符文画法上面进行改良,根本就不可能。于是,我决定另辟蹊径,从材料的角度入手进行改良研究。在这段时间里,我翻阅了很多跟符篥有关的书籍。现,在《冥渊志》这本记录冥渊弟子生活起居修炼的书籍中,有着好几篇关于用材料改良符篥的记载。”
他手一挥,林阳手中捧着的那本《针灸甲乙经》的内容,突然生了变化,变成了《冥渊志》里的文字。
“你看这一段。”陈诗文伸手指着书上其中一段文字,说道:“这上面说,在明成化年间,有一个叫做石川的冥渊弟子,想要将鸡血石研磨成粉,加入到朱砂里面,用来画风煞符。可惜,他最终没能够成功。按《冥渊志》里的记载,他在画上了符篥最后一笔的时候,狂风大作烈焰忽生。结果,他被符篥试验失败带来的反噬效果搞成重伤……在这个石川的前后,还有着几个类似的失败例子。也正是因为这些人试验失败后,都受到了或重或轻的伤,所以从那之后,人们便认为,从材料入手改良符篥这条路行不通。于是,再也没有人考虑过,从这个方向来改良符篥了。”
说到最后,陈诗文摇了摇头,表情中闪过一丝遗憾。
见此情景,林阳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难道是这些人选用的材料出问题了?”
“没错”陈诗文点了点头,分析了起来:“我们还是拿那个叫做石川的家伙来分析吧,他明明是要画风煞符,却弄了个鸡血石来。或许,在他弄来的那块鸡血石里面,的确是蕴含着有很强的灵气。可问题是,这风煞符和鸡血石,根本就不是同一属性的,胡乱搭配在一起,不出问题才怪据我所知,风煞符,五行属木。而鸡血石,五行属火,刚好跟风煞符相克,这要能成功那才是怪事情呢”
林阳有些懂了:“照你的意思,选用的材料必须要和符篥同属性、或者是相生属性才行了?”
“对”陈诗文点点头:“拿我们现在要改良的清风符来说,先,画符的笔里面,得加入鹰毛。其次,画符用的黄纸,也要放入用青皮、木香、佛手、天仙藤等中药材熬煮出来的药汁里面浸泡,待其吸收了药性后,再取出来晾于使用。另外,画符用的墨,也不能够单纯只用朱砂,还得在里面,加入碾碎的翡翠粉末才行……”
陈诗文扳着手指,罗列出了一大堆需要用到的材料来。
林阳也没有犹豫,当即拍板道:“行,回去后,我就照你的要求,将这些材料弄齐。”
画符的笔好说,虽然市面上的毛笔,没有加入鹰毛的,但是只要肯出钱,就可以定做一支。而中药材,则更加方便了,玉山里面就有,品质还远远高出中药材市场里面能够买到的。唯一可能稍微贵点儿的,就是翡翠了。不过,只要能够让清风符的威力提升,花再多的钱也值得
更何况,清风符一旦改良成功,就等于是找到了一条改良符篥的正确道路。此后,像雷霆符、迷魂符之类的符篥,也都能够照此方法来改良了。不同的,大概就是各自选用的材料。
因此,就算花销再大,林阳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上次卖掉续命回魂汤的方子后,林阳还剩了一大笔钱没有用。就算这笔钱用光了,他也可以靠着贩卖玉山里面栽种的药材赚钱……当然,相比起出售原材料,如果他能够配制出一些效果拔群的保健类药物,得到的利润无疑会更高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升,健康问题越来越受到重视。这其中,男人保肾、女人养颜的药品,无疑是最有市场的。而林阳也在琢磨着,是不是请陈诗文帮忙,研制出一批保肾、养颜的药品来赚钱……
就在林阳和陈诗文讨论着符篥改良方案的时候,坐车离开机场的马晓霖,突然一拍额头说道:“坏了,忘记告诉阳儿,方婧雨在下个月就要回国了。”
听到方婧雨这个名字,坐在马晓霖旁边的李文志脸上,闪过了一抹古怪的表情。许久后,他方才幽幽的轻叹了一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件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不管最后的结果怎样,我都支持阳儿。大不了,咱们不跟方家结盟他方家,虽然是国内有数的大家族,可我们林家没有了他这个盟友,一样不会弱了谁”
马晓霖瞄了他一眼,忍不住是笑了起来:“老林,你还说自己不关心阳儿?你这态度,可是比我护犊子多了啊
“胡说八道我哪里有护犊子了?”林文志不肯承认,于脆是闭上了眼睛假寐。
看到他居然耍赖,就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林茵,也忍不住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