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郡主气急败坏。
她早已经从多方渠道打听到,太子是得了肺痨了,整日咳的血都出来了。
这还有什么盼头?
她当初费尽心思,一脚踢开李樱宁,是为了坐上太子妃的宝座,而不是要嫁给一个病痨鬼,过门就当寡妇去的。
看着健壮的男人,没想到竟是个外强中干的!
安庆郡主把自己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却远远没法宣泄心中的怨气。
蜀王妃到她屋里,看见她坐在一堆混乱中,面色阴郁,神情冷漠。
“安庆,你又这般。”蜀王妃皱眉,“是什么天大的事,就这么稳不住?”
“定好了的日子,怎么就忽然要提前了?”安庆沉着脸,“到底是谁在其中挑唆怂恿?这件事,与李樱宁脱不了干系!”
“李樱宁不是去了乡下养病,不在京中?”
“那也与李家有关!”
“就算是李家在从中作梗,也是可以预料的。”蜀王妃神色平静,“你抢了李樱宁的位置,他们能不怨恨你?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可是……”
安庆忽然就扑到蜀王妃怀里,哭着说,“娘,我不想嫁嘛。我才不要嫁给一个病痨鬼!”
“旨意难违。”
“娘,您和爹帮我想想办法,别让我嫁过去。难道你们忍心看着我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这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让你爹抗旨啊?”蜀王妃皱眉,“安庆,别总是任性妄为。太子的病虽凶险,未必就没救了。”
“那可是肺痨,怎么能治得好?”安庆又哭又闹,“我不嫁,我死也不嫁。如果你们逼着我嫁,我就去死!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性子,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到!”仟仟尛哾
“那你就去死一个!”
蜀王妃猛地站起身,“出什么事,就寻死觅活的要挟你的父母。这是作为一个女儿应该做的事情吗?”
安庆哭倒在地:“娘,您就帮帮女儿吧,您就我这么个女儿啊!”
“你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心疼你。但是,也不能为了你一个人,把整个蜀王府都搭上!皇命不可违,你就准备准备,三天后就进宫!”
“娘——”
安庆看着蜀王妃走出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怨恨。
她慢慢站起身,沉着脸想了想,慢慢冷笑:“想逼我嫁?我偏不如你们的意!”
翌日,安庆坐着轿子进了宫,见了皇后谢恩。
表现的乖巧文静。
皇后见她温顺老实的答应了婚事,心下高兴,素日对她的嫌恶之心,也就减轻了许多,拉着她亲热的说了许多话,临走,又给了她一对价值连城的镯子。
安庆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拐道去了东宫,与太子身边一个侍妾郭良媛说了会子话。
隔日,郭良媛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碗药,硬是给太子灌了下去。
喝了药,太子的病没有什么好转,前朝几个御史却忽然联合起来,上了道折子,弹劾太子残忍无道,滥杀无辜。
皇帝震怒,当即命锦衣卫去查。
任务就落到了李辅承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