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薨了,选秀取消,再美貌的秀女,进不了宫门也就毫无威胁。
江诗荧却摇了摇头:“我估摸着,选秀会照常进行。”
皇后本就是犯了大错,被幽禁在凤仪宫里的。陆昭霖会给她这个面子,看在她死了的份儿上就取消选秀?怎么可能!
便是不提这一点,距离上次选秀已经过去了六年,不少宗室子弟都到了年龄,等着陆昭霖指婚呢。就算是为了他们,这次选秀也会如期举办。
她叹了口气:“那两位的事儿,只能咱们自己来了。”
说话间,她又翻起了那本秀女名册。
“让人打探一下这两人的性子。”
又过了两日,是阿圆来到江诗荧跟前回话。
“启禀娘娘,泸州刺史家的那位庶出长女,喜好诗书,性情温和,是典型的大家闺秀。至于左谏议大夫家的嫡幼女,则是个刁蛮任性的。”
江诗荧沉思片刻,突然笑了:“襄南王不是说他非绝色不娶吗?想个法子,让他见一见左谏议大夫家的这位绝色。”
襄南王傅照白,是如今仅剩的两位异姓王之一。
他家老祖宗是开国时的功臣,识时务的很,天下平定之后,干脆利落地交了兵权,得了个襄南王的爵位,世袭罔替。
这么多年来,傅家人竟是从来没有站错过队。
傅照白更是从小就跟在陆昭霖身边儿,当他的伴读,深得陆昭霖的信任。
他和陆昭霖同龄,陆昭霖膝下的皇子,序齿都已经到了十,傅照白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老王妃数次要给他娶妻,太后和陆昭霖也曾尝试过指婚,却都被他拒了,扬言若有朝一日遇上一个绝色,不用陛下和太后娘娘指婚,他会亲自入宫来求陛下赐婚,但若不是绝色,便是打断他的腿,也不会跟人拜堂。
想到这儿,江诗荧冷笑:“本宫倒要看看,这秀女里的绝色,他敢不敢来求陛下赐婚。”
傅照白还真敢!
十多日后,陆昭霖在景阳宫里用晚膳的时候,就说起了这事。
“傅照白那小子,竟然有了心仪的姑娘,来求朕指婚了。”
陆昭霖说话时,眉眼间都是笑意。
江诗荧暗道,你现在笑得开心,希望你一会儿还能笑得出来。
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哦?可是寻到了他口中的绝色?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是左谏议大夫家的嫡幼女。”说到这儿,他微微皱了皱眉:“这个出身,其实有些低了。做个侧妃还使得,要做王妃,罢了,难得他自己愿意。”
话音落下,却见江诗荧看向他的眼神颇有几分怪异。
陆昭霖不解:“阿荧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朕?”
江诗荧道:“阿荧可真是没想到,陛下竟如此大方。”
“哦?”陆昭霖眉毛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