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邈摆摆手指:宫中嬷嬷都是死规矩,谁说未胀乳便不能尝男子滋味。六妹也莫装傻,这存卿阁的名声你还不知吗?这里专门有服侍像你这般女子的小倌。青池,同六殿下说说,这规矩是怎样的。
是。青池有意无意地靠得离景臻更近了些许,伺候未开过苞的客人,先是用唇舌舔弄,因着客人年岁小,底下那处过窄,所以多是选才开了精的小倌伺候,待客人适应了,方可换人。
景臻这才看了一眼青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模样,但已看得出日后的风姿,眉间的一点朱砂,媚而不俗。
我第一眼见青池,就觉得他有些像一个人。景邈柔声道,六妹认为像谁?
景臻不语。
但只要在宫里伺候过皇子的人,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倌像景霈,但只捡了三分皮肉貌,形似神不似。
景臻不知她卖的什么药:瞧不出来。
是吗?景邈向后倚在一个清瘦男子怀里,把玩对方垂在胸前的头发,这青池就是专给女子开苞的,口舌功夫极好,还是个雏,六妹不妨留他伺候一晚。
二皇姐何时揽起了媒人的活?景臻调笑她,只怕我消受不起,若是被我君父发现我碰了这没规矩的小倌,怕是要闹我。
呵,六妹还是小孩呢,没尝过滋味怎就说不要,可别伤了美人的心。景邈抬抬手指,青池,六殿下还未尝过这醉美人呢,倒给六殿下尝尝。
景臻皱了皱眉,觉得景邈这拉皮条的实在是有些缠人。
青池低头给景臻倒酒,他将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半边白皙纤瘦的脖颈,抬眼怯怯地望景臻,弱声道:殿下,这醉美人的喝法独特,仆怕您不喜。
景臻耐心正缓缓流失,对着青池一副讨好的媚态也没什么表情:独特之处是什么?
青池垂下眼皮,睫毛颤动:这酒都是要一人含在口中喂另一人,才得其中滋味。
景臻笑起来:所以你是要亲口喂我喝?
仆不敢放肆。青池脸颊绯红。
罢了,若要你喂我,恐怕二皇姐又得说我是根木头了。景臻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景邈,对方对上她的眼神也不躲闪。
景臻转过头,伸手端起酒杯,饮了半口,随后将酒杯扔开,另一只胳膊揽过青池,少年摔在她怀里,下一秒他被捏住下颚,贴上了景臻带着酒香的唇。
两人唇齿交融,青池被酒呛住,又不敢咳,努力伸着舌头想讨好景臻,却被景臻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顺着她的动作搅动舌尖。
景邈静静地看着景臻,少女如今已褪去不少婴儿肥,眉目明艳,她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子和男子,在景臻面前却也是黯然失色。
景臻有倾城倾国之姿,又配上金玉富贵之命,给人一种天地最好的东西都合该是她的错觉。
一吻下来,青池已气喘吁吁,景臻一松开他,他便狼狈地躲到一旁,衣袖拢在双腿之间遮掩。
二皇姐,这小倌的口舌功夫也不怎样。景臻起身,不过这酒确实是烈,我只喝了一口,便有些头晕了。
是皇姐没安排好人,如此,六妹便早回吧。景邈点点头,她似乎没了再试景臻的兴趣,日后,皇姐再设宴向你赔罪。
二皇姐说哪里话,今日我吃饱喝好,还得感谢二皇姐。景臻扫一眼旁边,景韵和阿峦已不知去哪了,她懒得寻她,又同景邈客气几句,这才离开。
开岁跟在她身后,见她直接走出存卿阁的大门,连忙抖开披风要给她披上,殿下别着凉。
景臻心中想着事,被冷风一吹,胸中更是郁郁,她没理会开岁,快步上了马车。
待马车发动了片刻,开岁才进到厢内,他跪在一旁,左手端着一碗温热的茶水,道:殿下,喝点茶先解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