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无惨从喝下光酒到醒过来,只见了鬼舞辻最后一面。
那些又和睦的景象,不过是雅纪用血鬼术做出来的幻象而已。
她被父亲抱在怀里,父亲的心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雅纪,我们去找他吧。”
在鬼舞辻雅纪一岁生日那年,窗外蝉鸣阵阵的时候,无惨这么对她说道。
“去……呐阿呀?”
口齿不清的雅纪在无惨脸上留下一个湿乎乎的口水印。
“我们去所有他去过的地方,好不好?”
“好叭。”雅纪偷偷瞅着无惨的表情,听话的答应了下来。
“雅纪,你要善待每一个生命,知道吗?就算力气大,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样的话,一切就都会乱了。”
“我听,父亲的花”
“乖孩子。”
雅纪两岁的时候,无惨带着他拜访了鬼舞辻曾经所有的上弦,离开鬼血后,他们有的因为身体原因很快就离世了,有的则是艰难的过着不太如意的生活,有人则根本不想见无惨。
他想问的这些人不知道,因为从鬼舞辻回到大正起,就已经完全与这些人的轨迹分离了。
失去瞒住教众与人共赴极乐真相的童磨被那些女子打得半死后,被他的某位仇人,也是无惨认识的蝴蝶忍小姐带走了。
心平气和与无惨交谈过的只有黑死牟。
虽然失去了鬼血,但是他的他通透世界并未消失,看到雅纪的时候面色略微有些惊奇。
那时在无惨腹中,有着鬼血又长得和无惨相似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鬼舞辻无惨,而是他们的女儿。
“鬼舞辻大人一生都在追求可以让鬼见到阳光的蓝色彼岸花。”
“世界上不存在千年都找寻不到的花。”无惨低声说道。
这是初见时,鬼舞辻就告诉他的答案。
“是这样啊。”
黑死牟叹息。
雅纪三岁的时候,无惨带着她找到了卖药郎。
“我想知道,他曾经为了我做过什么。”
“无妨。”
卖药郎对无惨十分和气,或者说他对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不急不躁,不骄不馁,仿佛早就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身份。
“拿到光酒改变过去,未来就应该随之改变,罪孽也将随着鬼舞辻无惨的消失而不复存在。”
“他强行扰乱了时间和因果,宁愿背负着罪孽,也不想消失,不想这个孩子消失,不想你忘记他。”
“把他变成鬼的是逆流的光酒,比传说中光酒更加罕见的存在,把这些逆流的光酒最后交由我,换取从平安京回到大正的这四个月,倒也算一件善事。”
“只是为了四个月……”
无惨已经听不到卖药郎后面在说什么了,他牵着雅纪的手,失魂落魄的停止了继续寻找鬼舞辻的旅途,回到了他们的家。
传统的庭院既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这里摆放着无惨熟悉的一草一木,也全部都是鬼舞辻在无惨失明失聪的四个月里一点点布置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