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阮娇娇闷头跟在后面,时不时吸吸鼻子,真的好好闻啊,围巾和帽子都是阳光的味道,也有人说那是烤螨虫味,不过阮娇娇很喜欢闻,螨虫也是肉不是?
&esp;&esp;川渝冬天很少出太阳,就算有个好天气,太阳也不会这么暖和,能把东西晒这么香,而且周顾昨天才回来。
&esp;&esp;“四哥,围巾和帽子,你哪儿买的啊?”以广城的天气,冬天也不会冷,应该不会有毛线围巾和毛线帽子卖才对。
&esp;&esp;周顾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地回头,“不喜欢吗?是不是不好看?”
&esp;&esp;“不是,”阮娇娇骨架小,身形单薄,就算穿棉袄,站在周顾面前也是小小的一只,她半仰着头,很认真地回答他,“好看,我也很喜欢。”
&esp;&esp;“那就好,”周顾大舒一口气,“我一直担心你会嫌弃我自个儿织得不好看。”
&esp;&esp;“四哥自己织的?”阮娇娇眼睛一下睁大,黑水水的眼瞳里都是震惊。
&esp;&esp;“是啊,广城天儿热,没有毛线卖,我给家里打电话,让我妈寄的毛线,毛线一到手,我就刷刷刷地开织……”说到这儿,周顾就骄傲了,语气里带着几分膨胀,“两天就织好了。”
&esp;&esp;“这么厉害啊,”阮娇娇眸光熠熠,掩不住崇拜之色,“四哥简直是针线活小天才啊。”
&esp;&esp;不是溜须拍马,是发自内心。
&esp;&esp;阮娇娇从小跟着静慧师太学了不少生存技能,洗衣做饭下地种菜养花……都懂一些,就是这个针线活,怎么也弄不明白。
&esp;&esp;而老周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是养猪能手,没想到居然精通针线活,真是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esp;&esp;以后针线活就交给他了,阮娇娇在心里愉快地决定道。
&esp;&esp;谁不喜欢被人追捧,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周顾小尾巴都快翘上天,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他的小兔子:为了给她织这个围巾和帽子,他到底费了多少心思熬了多少个夜,从
&esp;&esp;“嗯,知道了,四哥。”阮娇娇乖巧应下。
&esp;&esp;“就这样?”周顾失望。
&esp;&esp;“有事一定喊四哥。”阮娇娇表示对于周顾的叮嘱,她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esp;&esp;周顾纠结得俊眉拧成毛毛虫,“你一个人不怕吗?”
&esp;&esp;小兔子这么软,胆子肯定也很小。
&esp;&esp;阮娇娇摇头,“不怕啊。”
&esp;&esp;以前在山上,静慧师太经常有事下山,庵里就剩她一个人,山上夜里还有野狼嗷呜嗷呜,她都不怕,为什么住招待所还要怕?
&esp;&esp;周顾垂头丧气地刚拉开门,阮娇娇喊住他,周顾啪地把门关上,欣喜若狂,小兔子要他留下来了吗?
&esp;&esp;“四哥,我没有表,不知道时间,”阮娇娇担心自己睡过头,指着周顾手上的腕表,“四哥记得喊我起床。”
&esp;&esp;周顾再次颓了,闷闷地哦了一声,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esp;&esp;阮娇娇好半天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没想到老周这么大一坨,居然一个人住招待所害怕,不过人嘛,总要勇敢迈出第一步的,而她要学会放手。
&esp;&esp;这么一想,阮娇娇再无负担,简单地洗漱完,倒头睡着了。
&esp;&esp;只是可怜了还站在门外盼着媳妇心软挽留的周顾,趴在门板上听房里的动静,没声儿了?门缝里透出的亮光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