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外甥又如何?连爸爸都抛妻弃子,不要我们了啊。
余明渊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他说:“妈妈,那你要怎么帮他?”
郝兰听了他的话,觉得说服有望,脸色重新明快起来,道:
“他跟我说,现在手头紧,需要十万块的周转费。”
“十万块?”
还真是何望的一贯作风,狮子大开口,从不知道收敛是何物。
似乎是余明渊的眼神太过讥讽,郝兰瑟缩了一下,强撑道:“对——他是跟我这么说的。”
“妈,你知道他要这些钱干什么吗?”
郝兰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她想了想,摇摇头:“他没说。不过,明渊,他肯定不会乱花的。”
余明渊知道母亲一贯糊涂,却没想到,这些年住在公寓楼里,还能继续糊涂下去。
可见姐姐刀子嘴豆腐心,对母亲始终不能狠下心。
“妈,他什么时候过来找你拿钱?”余明渊声音平平地问。
“他说如果你和尚玥愿意帮助他,他随时过来拿。”
余明渊点头,有免费的钱领取,谁都会有空闲。
“那你约他后天中午见个面吧,我来和他说。”
“你要去?”郝兰一惊,似乎余明渊借钱不该自己出面一样。
“妈,他找我借钱,难道不该见我一面吗?”
“好,那我跟他说。”
“嗯。还有——这件事你不要跟姐姐说,她和姐夫的日子才刚刚有起色,我们不要拿这些事打扰她。她这些年过得够累的了。”
“好,好,我省的。你把我妈当成什么人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什么人?余明渊已经看不懂这个作为自己母亲的女人。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余明渊周六休息,一大早,他便跟着郝兰一起去了一家咖啡厅。
跟何望约的时间是十点,何望姗姗来迟,卡着点到了咖啡厅。
他一见到郝兰就上前紧紧握住了郝兰的手,然后又感动地看向余明渊。四年的时间,显然让何望的蜕变很大,以前的何望虽然也做作演戏,但不会像现在一样自然。
“明渊表哥,没想到你还愿意帮我——前两年是我鬼迷心窍,没有及时拿钱出来给尚玥表姐,我不知道舅母的病情已经到了那般凶险的地步。如果我早知道,就是倾家荡产,我也会不顾一切地给舅母看病……”
何望真情意切地剖白,郝兰听得感动不已,转眼间已是两眼含泪,哭着道:“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你不会对舅母见死不救——”
“何望。”余明渊平淡的打断何望和郝兰两人的感动戏码,漫不经心说:“我是想帮你,但是很抱歉,我没有十万块。让你失望了。不过,咱们表兄弟,又比别人亲。你看,我妈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你又肯倾家荡产为我妈妈看病,所以,肯定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跟我生分了,对吗?”
“表、表哥,你这话说得——”何望没想到他一番剖心挖肺竟然等来这样的结果,他十分不满意,转头去看郝兰,“舅母,我当然不会与你们生分,只是——您也知道我最近处境艰难,要是没有钱周转,我跟人合开的公司就要破产了。那是我这几年的全部心血,舅母,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一无所有吗?”
郝兰一听,很是焦急,“是啊是啊,我知道你难,明渊,难道你真的一点点钱都借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