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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水粉是近几年才时兴的物什,计值不菲,景桃拨开了缠枝檀木盒盖,里边的脂粉光彩照人,仅动用了一小块。
此处……怎的会有女儿家的东西?
景桃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起初进入这间密室,室内一看便是男儿的居所,有男儿的衣装,但这里居然会有小女儿家的东西?凶犯若是个男儿,也会如此爱美之心?
不知为何,景桃脑海之中,晃过了陆明笙着男装的身影。
紧踵而来的是,她心中升起了一个颇为胆大的想法。
这个想法极快地在她心脉处扎根萌芽,景桃拿着这些脂粉铜镜,连同那羽衣面具一块儿,交给了劲衣使,让其收缴作为物证之用。
景桃跟顾淮晏重新循着旧路,一路返回了甬道的出口,大片大片的黑暗被火光烛照着,人影憧憧,穿过了连续两道铁门,直至一缕日光透过黑暗,落在甬道的地面上,那一份压在景桃心腔处的沉抑之感,适才舒缓了些许。
顾淮晏问静候在地面上的陶若虚:“现在可有寻到乌崽?”
陶若虚凝眉摇了摇头:“还没寻到,卑职问遍了下人院的所有下人,他们都不知,卑职也去问了三夫人院子里的下人,他们也摇头不知。”
景桃听着此话,心中亦是升起了一丝不妙之感,此际,又有一位劲衣使从竹林之外速步前来,凛声禀告道:“侯爷,卑职寻不着乌崽,刚想去问陆大小姐,结果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也说她不见了!”
一语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皆是勃然变色。
顾淮晏眸底添了一层薄薄的霾意,语声却是似笑非笑的:“陆茗烟不见了?”
劲衣使点了点头,指着身后一个少女道:“这是陆大小姐的侍婢蒹葭,方才卑职便是问的她。”
顾淮晏循着手势看了过去,跟在劲衣使身后一个青衣婢女,满面焦灼之色,他侧眸看向刘喻:“速速将陆明晨和陆明笙叫来。”
刘喻晓得局势颇为紧迫,当下不敢多有懈怠,遽地领着几些劲衣使速速离去。等其他人也从甬道之中出来以后,禹辰走至顾淮晏身前道:
“侯爷,地底下的甬道一共分有东、西、北三个方位,东抵湖心亭,西抵藏书阁,北面分了两处岔口,分别抵至响潭和枯井,三方皆是有人迹,看来凶犯时常在此间走动。”
“现在将在密室之中的所有物什收缴上来。”顾淮晏语气微冷,“陆茗烟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她与凶犯脱不了干系。”
顾淮晏率人去了正厅,首要做的事便是将陆茗烟的侍婢蒹葭传唤过来。
蒹葭许是首一回被武安侯传见,面色苍白若纸,两股颤颤,就连行礼福身时亦是拘谨:“奴、奴婢,谒见侯爷……”
顾淮晏淡淡地凝着她:“陆茗烟是何时不见人的?”
他口吻没有明显的情绪,蒹葭绷紧的心神多多少少松缓了些许,定了定神,道:“奴婢记得,约莫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大小姐三夫人摔了,腿脚不行,她要去药库拿些药,但不允奴婢跟着,其他院子里的下人亦是不允跟随,奴婢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往深处去想。
“奴婢等了大小姐已久,但她一直没有回来,药库距离院子也不远,但一直未见着人影,奴婢等不及了,遂是去寻府内的侍卫还有劲衣使,让他们去寻大小姐,但没有寻着人,说是大小姐不见了踪影……”
蒹葭嗫嚅地说着,眼也哭红了。
顾淮晏面无波澜,仅是问陆茗烟离开之时说过什么,行为如何,可有可疑之处。
蒹葭顿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没有。
顾淮晏轻敛了敛暗眸,“凶犯今次便是藏在府中,手段残忍狠戾,陆茗烟去时没带你也没带侍卫,单独出去,极可能遭遇不测,局势紧迫,假若你仍是有所隐瞒,倒也无妨,只是陆茗烟若是有难,你怕是难以逃脱护主不力的大罪。”
此话一落,蒹葭登时吓得面如土色,急的道:“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
蒹葭咬着嘴唇,松口道:“实际上三夫人并没有跌伤,大小姐去药库那一段话,是大小姐吩咐奴婢对侯爷说的……
“大小姐近些时日情绪一直很暴烈,对外人很冷淡,但对内,却会砸东西,甚至会掐人掌嘴,奴婢,奴婢昨日便是被大小姐掐过颈子,因为奴婢想要安慰大小姐说『有侯爷在,凶犯定会被抓住的』,但此话不知触着了大小姐哪根神经,她极为生气,说凶犯不会放过她的,每逢夜晚她就会变得有些疑神疑鬼,奴婢为她盖被子,此举都会被她视作有谋害之心。”
“今次,听闻侯爷在严嬷嬷院子的地下寻着了一处密室,大小姐当真是面无血色,奴婢从未见过这般的大小姐,她说要出去一趟,但没跟奴婢说,只说一定要让奴婢拖住侯爷。”
陆茗烟是听到了密室被发现了以后,才匆忙离开的。
景桃眉心蹙了一蹙,原来陆茗烟早就晓得了密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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