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久没喝,便是这么温厚的酒入喉,也不大好受。
一杯酒喝的急,呛的她咳了一阵。
“臭脾气。”卫宴洲将酒喝了,冷嗤一声。
心说要挟人的是她,这会儿倒像是他在为难人似的。
一边的王喜适时提醒:“娘娘今日喝了几杯了,太医说这嗓子,还不能够太刺激。”
本来还想为难一二的卫宴洲,听罢也没再倒酒,反而是探身到程宁耳边问话。
“跟傅佑廷合谋什么呢?”
他忍了一晚上了,方才这两个眉来眼去,别以为他都没有看见。
程宁今日还打扮过,芙蓉花都用上了。
他可从没见她戴过花!
而且一开始程宁就在殿外,跟卫宴书和傅佑廷一起进来的。
也不知道磨磨蹭蹭在外头讲了什么。
程宁装聋,当没听见。
反正也已经哑了,说不出什么来。
“别跟朕装蒜,朕治不了他,但是可以治你,别忘了你父兄还在大狱。”
要挟人也要挟的非常自然。
气的程宁想打他一顿。
但是她让傅佑廷做的事,后边总的也瞒不住,于是她指尖沾了酒,写:保人。
欧阳曦恰巧侧过脸来,看见这三个字,不明所以。
又觉得自己仿佛对昨夜卫宴洲突然来离月宫的原因有了些猜测。
她暗暗地端坐一旁,不敢随意探听。
“还真是你会做的事,”卫宴洲似乎毫不意外:“求朕不成,就去求他?”
傅佑廷根本不用求,他没你这么冷情。
程宁心说。
卫宴洲觉得,程宁有时候想的什么,都在脸上挂着。
比如她脸上此刻就写着:傅佑廷跟你不一样。
气的他直接在程宁脸上捏了一下。
程宁会想办法插手,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办法,就不会放任事情走向最坏的结果。
老老实实不是她的本性。
就当是昨天争执惹她生气的赔偿,卫宴洲想想就算了。
而在旁人的视角看来。
皇帝在干什么?
他方才让程宁去倒酒不是怒气冲冲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