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洲冷冷一笑,既然总也学不会服软,那就多给一些苦头吃吃。
总有脊梁骨挺不起来,知道要倚仗要仰靠他的一日。
春华心惊胆战地跪着,知道陛下这幅神情,想必又要罚她家娘娘了。
皇后分明就是故意。
明知道陛下下了朝就会往后宫来一趟。
可她家娘娘又是个硬骨头。。。
正想着,卫宴洲开了口:“既然将皇后弄疼了,那就——”
“陛下。”程宁突然抬起头来,伸着自己烫红的手,软了语调,隐约似乎有些委屈的语气:“臣妾手疼。”
“。。。。。。”
卫宴洲剩下的半句‘罚熹妃去凤鸾宫外跪一个时辰以示惩戒’,就这样堵在咽喉。
宫婢贵妃们犹如见了鬼。
程宁根本不会撒娇,只是见过自家嫂嫂与兄长相处的情景。
嫂嫂说话就是这样的。
孟歆一席话,让她明白谢家本就针对程家。
她从前步步退,不与皇后争什么,如今却觉得可笑。
后宫与朝堂,本就息息相关。
她只有在后宫站稳了脚跟,才有可能搜寻证据,还父兄青白。
怕卫宴洲不信,她重复了一句:“真疼,腰也酸。”
谢念瑶猛然变了脸色:“晴天白日你在说什么?!还有礼义廉耻吗?”
这程宁,今日难不成是吃错药了,竟然说出这种话!
程宁的手僵在半空半晌,见卫宴洲没有动静,以为是自己功力不够。
她好歹是个女人,拧一把大腿,疼出了眼泪来:“陛下,皇后娘娘将茶水倒在臣妾手上,说是无心之过,可臣妾捏她的手,也不过是疼蒙了而已,臣妾道歉便是。”
话落,就见她在地上朝地上磕了个头:“皇后娘娘赎罪,臣妾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谢念瑶跺着脚,看向卫宴洲:“陛下,她装的!”
“我没。。。”
程宁气血不足,这磕个头,磕的头晕脑胀,身子在地上晃了一下。
这下真不是装的。
下一刻,她身子一轻,被人从地上抱起来。
对上卫宴洲,一双眼还被泪浸着,可怜又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