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宫女春华的声音打断二人:“什么话都敢议论!五更了,该叫起了。”
陛下五更上朝,雷打不动。
可已经晚了。
程宁眼见自己身上的男人变了脸色,阴鸷中裹着杀意,扬声起:“杖毙!”
外头几个宫女吓破了胆,木屐踩在廊下,纷纷跪倒:“陛下息怒!”
“陛下饶命!”
门外侍卫领命上前拿人,外头一阵乱糟糟的。
触目惊心。
程宁脱力地闭了闭眼,主动抬臂揽住卫宴洲的脖,软了声:“陛下。”
卫宴洲将她更深地压在床褥中:“爱妃是要求情?”
他语气毫无起伏,程宁却能听出不悦。
这个男人有多暴戾,她亲身尝过。
可不过是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就要处死,那宫女未免无辜。
“陛下昨夜应了,不插手临华宫的事。”
“你取悦男人的手段就这点?”卫宴洲冷哼。
程宁想了想,主动送上了唇,一只手滑落卫宴洲的胸膛。
情欲攀上眼眸,卫宴洲捏过她的下巴:“屈辱么?”
他带着不屑的狞笑,看好戏一般。
程宁不说话,只是被他的动作激的轻喘。
她裹缠白纱的那只手被人握住,伤口很疼。
这里被他生生挑断了筋,往后再拿不起长枪大刀。
“乖一点,你爹和你兄长的命便能保住,”卫宴洲状似温柔缱绻地吻在那处,目光却无半点温情:“别做昨夜的蠢事。”
余光瞥向氍毹上那柄短匕首,程宁有些自嘲。
曾经她要杀人,根本等不到对方反应过来人头便落地。
而今,只是匕首她都握不住,反被卫宴洲发现,将结痂的伤口划开,重新流血。
“还有傅佑廷,你总不会想他死吧?”
程宁狠狠一颤,睁开眼:“卫宴洲,你疯了?”
折了她一个不够,晋阳就剩傅佑廷一个武将可用,他还要发疯折掉?
“看看,生气了。”卫宴洲冷笑着,伸手刮过她咬破的唇:“从前为了皇兄会生气,如今为了傅佑廷还是生气,你永远都在为别的男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