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留下一个孩子,谁对他负责呢?
她这样的直接,落在卫宴洲眼里,反正像是用借口在拒绝。
他的孩子,他难道会让他活不下,无路可走吗?
程宁庸人自扰,以为她做不到的事,他也做不到吗?
不过就是不愿意罢了。
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不愿意生下他的孩子。
他将程宁丢入锦被里,将她裹严实了,在此地待不下去。
他怕再坐下去,自己又会控制不住对程宁动手,又会对她恶声恶气。
“你还不如哑着,不说话的时候没那么气人。”
今夜的陛下,来也冲冲,去也冲冲。
就差在脸上:朕很生气。
春华将人送了出去,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雨点莫名其妙。
“娘娘,陛下这又是怎么了?”
程宁被卫宴洲搅得彻底失去了精气神:“别理他。”
她已经懒得揣摩卫宴洲在想什么了。
说什么都要生气,说是要好好说话,但其实永远是他在无理取闹。
程宁身上的衣衫都乱了,春华伺候久了,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面颊微红,替程宁将衣服穿好:“陛下也真是的,明知道娘娘身子没有好利索呢。”
卫宴洲向来不太顾及程宁的身子,明明瞧着是一副冷心冷情,不沾染情欲的模样。
可是时常在临华宫过夜后,程宁身上的印子几天都散不去。
“方才吵什么呢?”春华动作利索,方才的中衣被卫宴洲扯坏了,替程宁换了一件:“我在外头听着好几次大声,吓死了。”
她就怕卫宴洲稍微克制不住脾气,程宁又该遭殃。
程宁的性子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一个谈不好就怕动手。
“他说子嗣。”程宁想想还是气:“气我一个还不够,再生一个给他气吗?”
春华讶然:“陛下说,要娘娘生个子嗣?”
卫宴洲倒也没有这么说,毕竟有避子汤在,程宁也不敢往那想。
他的态度看起来更像是试探程宁。
她方才反对的这么果断,也是因为这个。
或许卫宴洲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她生下子嗣,只是试探一问。
如果程宁犹豫,或者默认了,他又会言语羞辱。
卫宴洲恨程家是摆明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会让程宁剩下带着程家血脉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