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的过来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脸来。
温宛眯着眼睛,这才借着灯光,看清楚了这人居然是张莹莹。
张莹莹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恐惧,顿时露出了一口森然的大白牙,“死哑巴,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她身后的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温宛看清了,人群里面,除了和张莹莹形影不离的李榕,还有刚才开车的男人,以及一个鸡冠头似的红毛,一个挑染的黄毛。
那个开车的男人她想起来了,叫张赫。大学和她也是一个学校的,是张莹莹和李榕的跟随者之一。
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她比划了起来。
——你们想怎么样?
他们自然是看不懂的,但也不耽误他们嘲笑她。
“你们猜这哑巴说啥呢,该不会是害怕求饶了吧?”
“求饶不是应该下跪才有诚意的吗?她这也没跪下啊。”
张莹莹冷哼,“可别啊,这么早求饶多无趣啊,我还没玩够呢!”
她说着,下手更加用力,似乎是想把上次被抓头发的痛苦百倍地还回来。
另一只手,在温宛脸上拍了拍,“刚才在车上刺激吗?告诉你,这还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莹莹,你还想带着她?”李榕不敢玩得太过了。
上次舞会的事,她就被她哥哥李柏文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别看李柏文长得斯文,可生起气来那阴沉的样子。
李榕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心里发怵。
也不怪李柏文生气,他和女朋友苦恋多年,但家里一直不同意婚事。
好不容易熬到现在,家里有松口的迹象了,可出了上次的事后,女方又开始打退堂鼓了。
昨天李柏文还在警告她,如果再出幺蛾子,把他婚事搅黄了,他绝对让她讨不了好。
“要不就算了吧,咱们把她扔在这里,冻上一个晚上也就足够了。”
这山路上往来的车少,山里气温比山下低好几度,又阴森恐怖的,小哑巴在这里待上一个晚上,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红毛也附和着道:“就是,咱们今晚还要通宵帮你俩饯行,带上这么个累赘做什么?玩一下得了。”
张莹莹闻言立刻瞪了过来。
但话却是对李榕说的,“你是上次被吓破胆子了吗?你忘了那天的湖水有多冷有多臭了?这口气你能咽的下去,我可咽不下!”
李榕苦笑了一下,她怎么可能忘记呢,她可是差一点就被淹死了啊。
可她还是有点害怕,万一闹大了,只怕李柏文饶不了她。
张莹莹气得跺脚,“你怕什么?她又不像叶倾颜,有陆司衍做靠山。再说,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会惹到叶倾颜吗?”
温宛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猛然抬头看着她们。
原来,上次被陆司衍扔进湖里的就是她们两个。
难怪,她们要把怨气发泄在她的身上。
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她趁张莹莹不注意,推开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跑,想逃离她们。
可还没跑出几步,又被张莹莹揪着头发给拖了回来。
张莹莹看着她胸前玲珑的曲线,突然勾起了唇角,朝那几个男人挑眉:“难道你们就不好奇哑巴是怎么叫床的?不想尝尝哑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