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干什么,天天被你们这些臭男人欺负凌辱吗?我是人,不是母狗!”安娜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气愤的红色。
“你刚受了重伤,不要这么激动。”陈惊鸿好言相劝。
“不要你管!”安娜硬气道。
陈惊鸿突然问道:“所以说你帮我挡那一刀只是因为你自己一心想求死解脱而不是因为我?”
“你觉得呢?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安娜冷哼了一声。
她这样一说,陈惊鸿反而松了口气。
什么原因都好,只要跟自己没关系就行。
“其实不一定非要死才能逃离这种生活的。”陈惊鸿说道。
“风凉话我听多了,你这种算是最没有诚意的,我欠了他们几百万,而且利息越滚越高,我一辈子都得活在他们的控制下,除了死什么办法都没有。”安娜厌恶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那你就跑呗,回俄国去,或者换个其他城市生活。”陈惊鸿站着说话不腰疼。
“呵呵,你以为我没试过吗?”安娜骨碌一下从病床上坐起:“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更不需要你的!”
她这样一说,陈惊鸿反而不好意思弃她于不顾了。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他一边四处联系靠谱的边境掮客一边往返于酒店和医院照顾安娜。
生意上的事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安娜的身体倒是恢复的越来越好了,不仅能吃能喝能走能睡,甚至还长胖了一些。
不得不说,这从小喝牛奶吃牛肉长大的俄国女人身体素质就是好。
这几天,陈惊鸿照常每天都跟江桃通电话报平安,却没有把生意以外的事情告诉她,一是怕她担心,二也是怕她吃醋生气。
前方的局势尚不明晰,大后方可真不能再出问题了。
“我在冰城一切都好,老婆你就放心吧,乖,照顾好妞妞,爱你呦,么么~”
陈惊鸿挂断电话,一转身才发现病床上的安娜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干什么?”陈惊鸿的脸色很不自然。
“没人说过你跟你太太打电话时的声音很像个幼儿园的小男孩嘛?恶心死人了!”安娜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陈惊鸿的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出院手续都办完了,你还赖在床上干什么?”
“我不舒服,要你抱我才起来。”安娜咬着粉唇向他伸出了双臂。
那慵懒的身姿,那撒娇的语气,那诱惑的眼神,杀伤力直接爆表。
“别闹,你昨天晚上还跟医院里那些小孩子跳绳呢,现在又起不来了,谁信啊。”陈惊鸿板起脸。
“我为了救你挨了一刀,那么长的伤口,血都快流干了。。。。。。”安娜泫然欲泣。
“哎行了行了,你别念了,我抱你还不行吗?”陈惊鸿一脸无奈走到床边将她抱下了床。
这大洋马最近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天天像个唐僧一样嗡嗡嗡的念经,陈惊鸿的头都快被她念炸了。
安娜双手揽着他的脖颈,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你老婆长什么样?有我好看吗?”
“那肯定啊。”陈惊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