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老同学,大伙今天开开心心请你们夫妻二人过来参聚会,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
于笛萧脸色铁青。
陈惊鸿轻蔑一笑:“呵,这就难听了?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
“陈惊鸿你少说几句吧,班长你也敢怼,我看你真是疯了。”有同学冷哼道。
“他是你爹啊,还骂不得了?”陈惊鸿明知故问。
此话一出,包厢里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都别拦着,让他说,我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于笛萧气得青筋毕露,眼皮一跳一跳的,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班长,这可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说了,咱班同学里最操蛋的就是你。”陈惊鸿一张嘴就火力全开。
所有同学都被陈惊鸿的口出狂言吓得变了脸色。
像老马这样的土大款,宋春娟这样的大学老师,以及王兵这样的外企白领骂也就骂了,毕竟就算他们心存报复也使不出什么手段来。
可于笛萧不一样啊,人家在政府上班,还是个小领导,人脉关系遍及整个江城官场,随便一出手对于陈惊鸿和江桃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这个陈惊鸿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江桃当然懂得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所以自从矛盾焦点转移到于笛萧身上之后她就一直在桌子
整个包厢里只有张雪芳一直保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陈惊鸿每骂一句,她那颗思春的心都要狠狠颤动好几下。
“好,那你就好好说说我怎么操蛋了。”于笛萧突然笑了,不过却笑的很阴森,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同学们都被他的笑容和语气瘆的脊背生寒。
这下事情真大了!
“行,那我就成全你。”陈惊鸿点点头,开口道:“大学毕业三年,你受不了县里贫困落后的生活,抛弃了跟你在一起七年的女朋友高兰,转头就攀上了培训进修时认识的一个女的,那个女的比你大八岁,但你无所谓,因为你知道那个女的她爸是本市的高级干部,随便打个招呼就能把你从县里调回来。”
于笛萧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段黑历史属于他的逆鳞,知道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敢当他的面提出来。
“没几个月,你就跟那个女的结婚了,还特么是入赘的,生的孩子都不能姓于,我要是你爸妈非得抽你丫的一顿大耳刮子不可,堂堂七尺男儿,为了升官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一点骨气都没有,呸!”陈惊鸿越骂越狠。
“陈惊鸿,算我求你了,真别说了。。。。。。”有胆子小的同学先绷不住了。
咔嚓!
于笛萧直接把手中的酒杯砸到了那个多管闲事同学背后的墙上,咬牙切齿道:“让他说!”
陈惊鸿如了他的愿:“你那神通广大的老丈人没到半年就把你从县里调回了市里,从此你平步青云一路高升,不到三十岁就升到了正科级,但你偏偏又不是个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你老丈人那边刚退居二线,你反手就跟老婆分了居,想用冷暴力逼那女的跟你提离婚是吧?呵呵,真特么下作啊!”
于笛萧恶狠狠的瞪着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显得表情特别狰狞。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陈惊鸿一脸冷笑:“前脚刚跟老婆分了居,后脚就要潜规则你们单位新分来那个小女孩,看人家是农村出来的没后台没势力你就敢为所欲为是吧,你挺大岁数的人了恶不恶心啊?你自己说,像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内心龌龊,虚伪透顶的人到底操蛋不操蛋!”
“陈惊鸿,你要为你今天说过的话负责。”于笛萧忍无可忍。
陈惊鸿脸上闪过一抹发自内心的厌恶,他猛地站起身指着于笛萧的鼻子骂道:“高兰当年是咱们班学习最好性格最善良的女人,结果自从被你始乱终弃,身体垮了,精神出问题了,工作特么丢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家,日子过的惨兮兮的,你他妈的能为她负责吗!”
于笛萧也站起来表情难堪的吼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管!”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就你能说的出口了,于笛萧,跟你这样的人做大学同学是我陈惊鸿一生之耻,老婆,我们走!”陈惊鸿牵起江桃的手走出了包厢。
哗啦!
气到极点的于笛萧将桌上的碗碟酒杯都扫到了地上,包厢里顿时变得一地狼藉。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被人这样当面羞辱过!
“班长,你消消气,陈惊鸿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烂人,你真跟犯不上跟他生气,你的人品我们谁不了解啊?”有同学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