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孤鸿柔声道。
康敏真的沉醉了,曾经自己那样地去求那些虚荣的东西,然而却落得不善而终,历经了那样的一场生死之后,她的那些虚荣之心早就没有了,况且,现在这个搂着自己亲热恋的男人,已经是世间不二的男人了,她还有什么必要去虚荣呢?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真正得到了以后,感觉和心态都会发生变化,远不是没有得到之前的那种预期效果了。
“孤鸿,我愿意为你过隐居生活,只要我有我们的孩子,只要你不抛弃我,我愿意只为你和我们的孩子而活着。”
康敏说着说着感动的泪水都流了出来。
杨孤鸿轻轻捧起她的脸,这一张历经红尘洗劫的脸,虽然还是美丽不减,可是,也真的没有了昔日的那种对尘世充满着占有的神色,现在这张脸很平静很发祥,却似乎比从前更加的美丽了。
“敏姐,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花心大萝卜,我就永远也是你的郎君。”
杨孤鸿也很动情地说。
康敏“扑哧”笑出了声来:“你那么厉害,不找几个姐妹帮忙对付你,我一个人哪里吃得消啊?”
杨孤鸿听着有趣,也不由得哈哈地笑了起来,双手地在康敏的身上野蛮地摸了起来。
“哎呀,你真的好坏,别再摸了,我身体受不了了,等下又想要你了怎么办。”
康敏身子确实也软成了一团,经受杨孤鸿这样的人一番猛攻,就算是练家子的也不会再有力气了,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杨孤鸿泄了一次,也没有了多少兴趣,听康敏这样说,也就打消了继续奋战的念头,轻轻搂着康敏躺下了。
康敏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孤鸿,你还是回无情的房里去吧,不然天明之时她找不到你我就没办法交待了,让人发现总不太好的。”
“无妨,我们睡吧,她不会发现我们的关系的。”
杨孤鸿自信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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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敏了就不勉强了,放心大胆,舒舒服服地枕在杨孤鸿的臂弯里睡去了。
杨孤鸿当然不会乖乖地睡觉,只是闭上眼睛,默默地调息了半个时辰,所有的体力精力便全恢复了过来,这时康敏早已是睡得沉了,他便悄悄地挪开了康敏,自己滑下床来穿好衣服,身子三晃两晃,便从房中消失了。
很正常,第二日天明之时,柳无情睁又找不着他,少不了又会哭一番鼻子了。可是对于这个半夜里总是逃出被窝的相公,她却还是爱得死去活来,无怨无悔。
骏马过廊桥,满楼红袖招。
杭州城自古便是繁华之地,当然,也是烟柳重地。
这天,芬芳楼不知怎么搞得,客人异常的少,就连头牌冰倩都没有生意,只有几个穷鬼来寻了昔时的相好,不一会儿也都走了个精光,老鸨愁得绉着眉坐要楼梯上打盹,而众姐妹也得东倒西歪地倚在楼栏之上闲聊着。
但这样的一天对于冰倩来说却是最美好的一天,因为这样的一天,她用不着去迎合那些富家公子而委屈自己了,所以,她决定清清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光。她悠然地高坐在二楼的张精美的桌上,面前放着一架古筝。
纤纤玉指伸出,取过茶杯来,待丫环为她倒满之后,微微仰脖茗了一小口,然后轻舒柔荑,如玉葱般的十指轻轻触过琴弦,未有曲调,却已然有了一种空幽的情绪暗藏其中。
众姐妹素知冰倩才艺双绝,也难得有这样清静的日子听她抚一曲,现在她完全发自内心要以琴表露心声,与平日里为客人抚琴自是大不相同,所以都很想听听她会弹些什么。
但闻铮然一声,仿佛静夜之中,窗外滑落一粒雨珠,滴淌在沉静的水池之中。接着,几记轻弹,又仿佛深宫之中隐隐传出来的人语之声,再接着五十弦连珠脆响,犹如流水涛涛,时而又转为宁静悠远之声,似乎秋夜之中仰首观月那般地幽静。
众姐妹平日里只知卖笑取悦客人,过着皮肉生活,没有几个人真正有才艺的,当然也听不懂琴中的深意,此番听冰倩这么弹来,虽然听不懂,可是也觉昨神清气爽,心中舒畅之极。只有老鸨依然愁坐在楼梯之上。
芬芳楼前是一条小河,小河之中是清清的流水,水河之上有一座十分精巧的廊桥,这一切都成了芬芳楼自然的修饰。
桥上行人并不少,只是却大都是为着生计奔波的穷苦人,所以此时虽然已入夜,但是楼上众姑娘们也懒得去呼唤客人了。
但是这时,一阵轻轻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众姐妹都不由眼前一亮,但见一匹骏马上骑着一位气宇不凡的青年男子,正缓缓踏上廊桥来。
马上这位公子,虽不像是那种富家公子哥儿,可是却也绝对不会是一个穷鬼,单看他马鞍上横放着的那柄镶金宝剑,便知他是个武林豪客了。
众姐妹清闲了一天,此番忽然见到这么个人物,顿时都来了精神,个个站起身来,挥动着手中的红丝帕娇声叫呼道:“公子,来呀,来玩玩嘛!”
“公子,你长得可真俊啊,我免费陪你好不好?”
“叫我倒贴也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