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陶然居相隔不远的静雅堂内,姜御女正坐在花梨嵌螺钿罗汉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琴谱看得入神。
一旁的宫女紫佩道,“小主,今儿是隔壁叶采女侍寝。”
姜御女点头,“嗯,我听到动静了,去库房里挑些颜色鲜亮的布料,明儿上午送去陶然居。”
“是。奴婢记下了。”紫佩瞧着自家主子的样子,心里这个急啊,自家小主同叶采女一起入宫的,现今叶小主已经是第二次侍寝了,自家小主这里还没个动静。
“紫佩,紫佩”
姜御女唤了两声,紫佩这才回了神,“奴婢在,小主有何吩咐。”
姜御女瞧出了她的异样,不过没多问,只道,“去将架子上的琴谱拿来,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我却总是弹不好。”
紫佩将琴谱拿了过来,同姜御女道,“主子,若不然奴婢将长离姑娘请来?”
姜御女想了想后摇头,“算了,今儿天色不早了,长离怕是歇下了,明儿晌午后你去瞧瞧。”
“是小主。”
静雅堂内气氛一片祥和,但总有地方的气氛不那么愉悦。
蒹葭宫内,啪啦,一茶杯掉落在地摔了个七零八碎,屋内的宫人们都闻声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嫣妃变了脸色,眉毛拧在了一起,眼睛里迸发出一道道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地呵斥道,“怎么回事?叶采女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跪倒在地的太监德安解释道,“是两年前入宫的那一批秀女。”
嫣妃听后怒气没消,反倒继续责问,“你昨儿不是去打点了吗,怎么今儿还会出现这事?是不是你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了那个阉人?”
太监低着头道,“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他嘴上说着,心里也想到了昨日云公公似有不悦的脸色。
嫣妃瞧见了眉头松开了几分,“明儿给那阉人赔罪,再多送些银钱,这事若是办不好,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是,奴才定为娘娘办好此事。”说罢便出去了。
屋内嫣妃手里捏紧了茶杯,在心里骂道,“死太监,迟早有一日要把你千刀万剐,如此才能解心头之恨!”
半个时辰后,叶采女到了养心殿,被送进了皇帝的寝宫。
云时可是受过现代十多年教育,还学习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根正苗红的一个好青年,听墙角的事情绝对不做,他抬脚往旁边的茶水房走去,走前同小春子道,“若是叶采女身边的总管太监没什么事,就叫来茶水间陪我说说话。”
“是”
茶水房内有两个小太监在守夜,分别是清友和嘉木,二人瞧见云时进来了,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云公公安,云公公有什么吩咐?”
“没事,没事我就进来坐坐,帮我泡杯茶。”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几个金瓜子放到了桌子上。
二人瞧见他面色如常,这才小心翼翼地拿过瓜子,去泡茶了。
云时在屋内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门口处坐了下来,茶水刚端上来,叶采女的总管太监花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