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虽然不想看见这老人家晚年还受这样的打击,但是这样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
且不说欧阳宏心在好再来,就和金满楼勾结了,现在更是被唐家赶了出去,心怀仇恨,金满楼的老板,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不好了!”突然一个名叫小全子的伙计,冲了进来,头上都是汗,身上还有灰尘,好像刚从地上打滚起来的一般。
年富连忙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是你能混闯的,身上脏的跟灰堆里趴的似的,赶紧给我滚!”说罢就一脚踹了出去。
沈袭玉却是足底生风,踩着凌风踏尘步,一下子滑到了小全子面前,将他拉了过来,躲过了年富那一脚。
小全子吓的要死,他也是太过着急了,以至于忘记掌柜曾经交待过,帐房乃是重要之地,一般人不能进入,他吓的瑟缩发抖,沈袭玉一放开他,他就跪了下去,“少爷饶命,小人真的不是故意的。”
唐云正烦恼上火的时候,偏偏这些伙计,还赶着起哄的,就算他平常素养不错,此刻也铁青着脸,年富一看,又催着小全子快出去。
小全子爬起来,就要走,却被沈袭玉拉住了,“你等下,你刚才说发生什么大事了?”
小全子惊恐的看了看年富,年富一瞪他,他头一缩低了下去,不敢说。
唐云则是瞧了沈袭玉一眼,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下人没管教好,让小玉见笑了。”
“不,唐大哥,这是一个忠仆啊你得好好的奖赏他。”沈袭玉说罢,也不管唐伯和唐云等人如何惊讶,直接指了指小全子身上的灰尘道,“你这身上是不是和金满人打架弄的?”
小全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袭玉,“小玉姑娘,你是仙女吗,你怎么知道的?”
沈袭玉朝着他温柔的一笑,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给他擦脸,他却像宝贝一样托着,不敢用,沈袭玉只得亲手动手了,替他擦干净了脸,发现也是一个清秀的小伙子,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年掌柜派你出去打探金满楼的动向,结果你发现他们也推出了好再来的招牌菜道口烧鸡,或者你是看见了欧阳宏在金满楼,所以你一时不愤,便和他们扭打起来了?”
“小玉姑娘,你简直神了,就是你说的这样,年掌柜让我去打探消息,结果我发现许多原本是我们酒楼的客人,都被金满楼的伙计接到了他们酒楼去了,而且我还看见有许多人跟表少爷,噢,不,跟欧阳宏打招呼,好像是喊他二当家什么的。我想到夫人对他们娘俩那么好,他们居然做出这种背主忘恩的事情,我一时气不过,便上前与他理论,结果他不但让人把我轰出金满楼,还找人把我打了一顿,幸好小人以前学过几手拳脚,倒也没伤到哪里,赶紧就跑了回来,想着这件事情比较大,就没来得及先换衣服,浊了少爷们的眼,真是小人的过错。”
沈袭玉丝毫不以为意的拍了拍小全子的肩膀,满脸赞赏,“小全子,你没错,做的非常好,等着你们少爷论功行赏吧。”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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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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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富赶着马车,声势很招摇的前往市场,他的跟班大声的和卖鸭子的讨价还价,年富注意到墙角有一个人虚头虚脑的,他便立即假装肚子痛,让小伙计先还着价,他去出个恭。。
小伙计也不疑有它,年富一闪身进了胡同,急切的喝责道,“你小子胆儿也太大了,这种时候也敢跟着我?”
那小伙计正是金满楼的一个跑堂伙计,也是年富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如果唐伯在这里或许会认识,几年前,年富曾介绍过一个亲戚名为李好财,让他进好再来当跑堂伙计,但是那个伙计手脚不干净,老是爱进厨房偷拿贵重材料,我们知道酒楼总是有些比如人参啊,鹿茸啊还有鲍鱼之类的贵重材料,那李好财居然趁着进来端菜之便,偷拿材料去换钱赌博,唐伯说了好几次,他非但不改,反而顶撞唐伯,唐伯一气之下,便将他辞退了。
唐云身为一家酒楼的东家,他只管大事,这些芝麻粒的小事,虽然唐伯也有和他提过,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唐伯在唐家的地位很高,别说只是辞退一个小伙计,就算是掌柜的行为不端,也是可以说话的。
“表叔,你还来市场做什么,我跟你说,没鸡了,都被我们东家买了。”李好财得意洋洋的用竹蔑子挑着牙缝,“现在那东西一家急的上火吧,想不到他们也有今天。”
年富阴沉着脸,“他怕什么,反正快要退下来了,你这次倒把我害的不浅,我和你婶是白疼你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李好财连忙讨好的说道,“表叔,别这样说嘛。你为唐家辛苦一辈子,得了啥好啊,先不说开始的时候,那个老东西挡了你的前程,后来呢,你好不容易熬上来了吧,夫人又把酒楼的生意交给了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少爷,紧跟着又冒出一个欧阳宏,一下子夺了您的权,让您只落得个管着一楼大堂的权力。。二楼贵客雅间更是没办法沾边儿。我就不信,您不恨?”
他这是在挑拨了,是人就有**。在一家酒楼同样如此,原本唐伯只是唐家的一个厨子而已,没想到夫人抬举他,地位居然超过了他一个堂堂酒楼的掌柜。
这些他也都忍下来了,谁让人家也姓唐。又是唐家的远亲呢?
可是那个什么欧阳宏,算个屁啊,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凭什么对着他指三喝五的,不就是拜了那个老东西当师傅嘛,还真把他自己个儿当个数。还真自己是酒楼的二少爷了。
可是夫人很关照欧阳宏,年富也是敢怒不敢言,继续忍着。
这些本来都是小事。但是长年累月的积到一起,就变成了一股不可小瞧的怨气,被李好财诚心这么一挑拨,年富不发作都不可能。
“表叔你放心吧,金老板答应我了。只要你跟我里应外合,一起把好再来整倒。到时候就让你当好再来的二东家,分三成的干股给你,你要是愿意继续做呢,就做,你要是不愿意做呢,他就送你一座大宅子,娇妻美妾,婢女成群,你享受着晚年的清静生活,每年还能得干股的红利钱,总比现在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也拿不到一点油水的好吧?”
听到娇妻美妾四个字,年富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但是想到家里的母老虎,那点亮光立即又暗了下去,李好财捕捉到自家表叔那眼中的光亮,立即趁热打铁的说道,“到时候让金老板把宅子的地点买的隐秘些,表叔你就以继续要到酒楼忙事为理由,想去大屋就去大屋,想去娇妾那里,就去娇妾那里,那可是人间极至的享受啊。”
李好财一边说着一边流下口水,一副猪哥相,这些条件,也正是金老板用来诱惑他的条件,但是光靠人一个人是肯定完成不了的,所以他必须得拖年富下水。。
“去去去,皮儿痒了是吧,居然敢拿你表叔开玩笑。”年富有些恼羞成怒。
“表叔,我们是自家人,我才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的,你居然还骂我,侄儿我真伤心呀。”
“好财,你跟我说句实话,那金老板当真这样答应,不要我们两头瞎忙活,结果啥也不捞不着。”年富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阅历也比李好财丰富了许多。
李好财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表叔,你看这是什么?”
“房契?!”年富惊喜的看着李好财,然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这可是长寿县最好最繁华的那个地段啊,这里的房子可是又贵又紧俏,那里住的不是富商大户,就是达官贵人哪。”
年富的口水流了出来了,李好财也跟着流了口水,“叔,你看到这里没,金老板说了,你要是不放心,这房契你先拿着,等事儿成了,只要送到他那里盖个章,这房子就是您的了。”
这地段的房子,别说这面积这么大的宅子,就算只是一小间,都要好几百俩银子呢,何况这张房契,面积这么大,估计里面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