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了转眼珠,试探着提了一个价格。
不算漫天要价,但也不少了。
“成交。”源纯打了个响指,拿出手机,“银/行/卡/号。”
男人将信将疑地说了一串数字,源纯爽快地把账转过去。几秒种后,“叮咚”一声响,男人收到银行发来的短信,看着显示的余额,他抽了口冷气,眼底浮现一丝贪婪。
源纯微笑道:“你已经收到了钱了吧?”
男人有点想赖账,还没等他开口,织田作就用枪/抵住了他的额头,“别耍花样。”
男人亲身体会过织田作的恐怖,此时也不敢再起歪心思了,他赶紧求饶:“请大人您跟我来!”
狭窄幽暗的小巷深处,男人在前方带路,源纯和织田作跟在后面。
“你怎么这副打扮?”织田作压低声音问,“失恋了?”
源纯满头黑线,“不是,说来话长,等有空了再解释,我现在叫千手柱间,性别男,你别揭我老底啊。”
织田作没有好奇追问,他点点头,“好。”
“你这是在工作吗?”源纯问,“收账?”
“嗯。”织田作说话的同时也在关注周围的情况,随时保持警戒,贫民窟里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那人欠了赌场一大笔钱,我负责追回来。”
追债,恐吓,充当大老板的马仔,解决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这就是织田作的工作,也是千千万万底层港黑成员们的日常。
怎么看都感觉超没前途。
源纯再次试着挖墙脚,她先铺垫了一下:“小说写了多少?让我看看呗。”
织田作摸摸鼻子,“咳,没时间动笔。”
“你真的不考虑跳槽吗?”源纯顺势引出话题,“我可以给你充足的时间码字,日更一万不是梦!”
日更一万的太太都是宝贝,必须要保护起来,坚决不能被森鸥外压榨到死。
源纯继续说:“我们的工作条件很优渥,办公地点在小别墅,包吃包住,五险一金,全勤奖金,什么都有。”
“你的组织建起来了?”织田作没有正面回答。
源纯感觉织田作心动了,她笑了笑,“初具规模,目前正在扩招,迫切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织田作又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源纯刚想回答,忽然觉察到了什么,脚步一顿,停在一座破败到堪称废墟的房子前,“他要跑了。”
织田作不是很在意,他看向紧闭的门扉,“里面有人。”
“呼吸声很微弱,感觉快死了。”源纯脸色微沉,她一脚踢开门,跨进灰尘飞舞的房间,环顾四周,看到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小小身影。
那是个昏睡的小女孩,她发着烧,脏兮兮的脸颊通红,嘴唇干裂,头发脏乱,身上穿着破旧的小裙子,盖着比纸还薄的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可怕痕迹,一看就经常受到虐待。
织田作小心翼翼地抱起小女孩,用宽厚温热的手掌托着她低垂的头,“先带她去看医生吧。”
源纯磨了磨牙,“不该放那个人渣走的。”
“没关系,”织田作轻声说,他的眼神很冷,冷得人心中打颤,“他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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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诊所里,小女孩吊着点滴,睡得很不安稳。
织田作翻了翻扁扁的钱包,不好意思地对源纯说:“能拜托你照顾她一段时间吗?”
源纯挑眉,“你要收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