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桃转过身对朋友讲话: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朋友问姜桃:这是?
姜桃回答:回去跟你讲。
朋友会意走开了。
周辞等了一会儿,上前握住姜桃的手。
姜桃躲开,周辞比她更快,他紧紧握住少女的手腕。
他看到姜桃的面色有些白,张开颤抖的嘴唇又问了一遍:你来找我干什么?
周辞站在姜桃旁边,和她一起站在树下,他们离升旗台有些距离,周遭人不多。四面八方传来的嘈杂声音被这棵树笼罩的阴影所阻隔,让姜桃另一句问话跟在最后,很清晰:又是上床?
周辞按上前额暴起的青筋,默认了,他没有反驳。
然而姜桃却莫名睁大眼睛,突然之间语气急促,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感觉:还真是?又来做爱?您一天几次?你不累,还不让人休息吗?
周辞眉头微皱。
他没有回答,姜桃就接着自己的话头继续说:我不要,我拒绝,你给我的二十万已经够我花十几二十年了,我至少五年不想再见到你。
周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独来独往,没有任何的朋友,甚少和人沟通,他觉得自己理应说些什么,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把姜桃的手握得更紧了。
姜桃被他捏痛,眼睛泛起了水雾,周辞松开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拉,但姜桃的反应太大了
别碰我!别碰我!你想对我做什么?你放开我!
周辞不想放开她。
她的眼眶发红,水雾弥散,你不放开我,因为你知道我没有能力拒绝你,是吗?只要你想,我就一定要乖乖脱掉衣服被你上,然后随叫随到,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对吧?
周辞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都被杀意所驱使,身体是痛的,他以为抵抗疼痛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情。
却不知道世间还能有另一种疼痛,可以从心底里长出来。
他听到碎裂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束缚,让心生出了几道孔隙,他与常年伴生的戾气便趁机钻进碎痕里冲撞,搅得心底一阵涩然的疼。
周辞,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可闻,她说,你只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被你碰到会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