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十一:要不是我自己闻不到,呃。。。太恶心了,还是别了。
“殿下,快点,我们可没那么多的时间。”
朱景铄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对上落十一坦荡的眼神,犹豫几下后,朱景铄慢慢摘下口罩,微微低头,几秒后快速地离开。
“很臭,比臭鼬还臭,落十一,你闻不到?”
“不然,为什么叫你闻,”落十一对着太阳看着手上的黄色粘稠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口水,甩都甩不掉。”
“我来。”
所有人寻声望去,咦?没有人?难道出现幻觉了?
就在他们想着时,朱景铄快速伸手拽起收不住脚,一头栽入棺材里的小肉球起来,小肉球没有挣扎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豪气干云,“我可以帮忙。”
“娃娃,那不你能玩的,听话,伯伯抓个蚱蜢给你玩,”刘知府两指捏着蚱蜢,朝顾念婳露出自以为最和蔼可亲的笑容,但在别人看来,是不怀好意的人贩子。
师爷:老爷,不会笑就别笑了,谁告诉你,和蔼可亲,平易近人那种,眼睛要瞪得像铜铃,娃娃没被吓哭,都要念阿弥陀佛了。
顾念婳看着那只跟自己一个姿势的蚱蜢,撇了撇嘴。
你见过五百岁的娃娃吗,没看到那蚱蜢都被你捏死了,还笑得出来。
朱景铄看向落十一,落十一点头。
“朱朱。。。”
朱什么来着?
“朱景铄,”朱景铄头疼,怎么一个个都想给他起绰号。
“哦哦,你抱紧我,每一个棺材我都要进一遍,”顾念婳指着最近的棺材,比了个前进的手势,“走。”
朱景铄抱着顾念婳的腰以扎马步形势蹲在棺材旁,顾念婳拍拍他的手,示意往下。
“再下点,我够不到,”顾念婳指尖停在尸骨的头上一寸的位置,郁闷得很。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五百年才长这么大点。
要知道阎王可是每五百年换一次,做得好的话,还能再胜任五百年,还有一种就是向阎王发起挑战,她可不想,来挑战时,因为手短脚短而嗝屁。
想到这,没好气地拍在某位尸骨的头盖上,清脆地声音把离不远处围观对朱景铄草率决定,产生不满的人吓了一跳。
落十一扶额:不用看,也知道指定碎了,这货就是个不靠谱的,不然又怎么会丢下地府阎王爷的身份,跑来人间打工。
沐清摸了摸天灵盖:看来昨晚她还是对我很友好。
没有人再看好戏,反而后腿一步,看着朱景铄在每个棺材旁扎马步,朱景铄汗流浃背,手脚已经有些使不上劲,扎马步其实对常年练武的人来说是最基本,可一刻钟后就换位置,加上手里的重量,气息有些不稳,换人吧,人人离他几米远,顾念婳严肃闭着眼睛,他又不能打扰到她,只能咬牙坚持着。
十二,十三。。。二十。。。五十,终于结束了。
朱景铄调整着气息,接过落十一拿来的水壶,咕噜咕噜一口喝完,有几滴水调皮顺着嘴角划过如橄榄大的喉结,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得性感。
“辛苦了,”落十一移开目光,看向一旁依旧闭着眼睛,优雅擦手的顾念婳,专注地神情让她平时的傻样荡然无存,让人无端生出一种敬畏而臣服。
顾念婳把那些画面在脑中筛选着,棺材下地,哭丧的队伍下了山,躺着棺材里的人身上突然多出一条肥大,长满倒刺的舌头,卷着尸体的全身,而外面背站着一个看不清楚面容,魁梧的男人,看着青紫色的手心的白色光团,男人走后,棺材里的舌头消失不见,而尸体变成了尸骨。
“有意思,一个吃尸体,一个噬魂,”顾念婳闭着眼睛,嘴角勾出一抹轻蔑,冷血的笑容,“四大僵尸王啊,是哪一个呢?人间又要腥风血雨了。”
鼓着腮帮子,睁开眼睛,眼睛满是泪水,“我的工作有多了一份,真是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