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会不会你把脉把错了,殿下抱回来时还有口气呢。”
皇太孙,不会没事找事,一定有什么原因。
“我把错?”沐清推开石重,义正言辞地说,“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医术。”
拉着水轻谣的手臂,走到床边,“你行你来,他要是活了,小爷的名字倒着写。。。”
怒气冲冲指着床里的落十一,四目相对,沐清对上那双洞隐烛微的眼神,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
那一刻沐清见到了只有一面之缘的太奶。
石重扑过去,接住沐清,胖手掐着沐清的人中,“六爷啊,你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不能就这么死了,哎呦,我的老天爷,倒是先把钱还给我,再收也不迟啊。”
太子府书房,朱景铄拱手道,“父亲。”
朱允霖看着手里书,漫不经心地问,“是什么样的妖邪?”
法术这种东西,不不能与其他相媲美,没有天赋的人,即使再刻苦钻研,也无济于事,当朱景铄坐上北司的第一把交椅后,朱允霖都会把他叫过来,仔细询问妖邪的长相,能力,要害在哪里。
朱景铄喵一眼朱景允霖手上的《茅山奇术》,抵着头说,“没有抓到。”
朱允霖才抬头看了眼朱景铄,已经没有在宴席上那么飘飘欲仙,衣摆处破了线,纯白色袍子上有几处染指上淡淡地脏污,“那总看到样子吧。”
朱景铄跪在地上,腰板挺直,“孩儿,没有看到,请父亲责罚。”
“罚抄一百遍佛经,下去吧。”
“是,父亲,”朱景铄起身,走出书房,天已大亮,侧头看着朱允霖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只觉得心中一寒。
父亲,我真的是你的儿子?
这句话堵住喉咙很久很久了。
回到房间,朱景铄无论怎样用力,还是无法将玉板指拽出来,“林祥。”
国字脸,黑衣的林祥推门进来,低头拱手,“殿下。”
“拿些皂角和油过来。”
“是,”两分钟后,林祥端着托盘放在桌子上。
朱景铄两种都用上,手都红了,玉板指依旧未动分毫,朱景铄对着林祥说,“你用力把玉板指拔出来。”
殿下,不是很喜欢吗?连睡觉都不舍得摘下来,今儿是怎么了。
“是,”林祥为了不弄疼朱景铄,用帕子裹着拇指,两人各朝一边,一个时辰后,两人累得够呛,玉板指还是牢牢在拇指上。
朱景铄擦着额头上的汗,“林祥,我要沐浴。”
“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房间里只剩下朱景铄时,落山山哼着小曲,“小朱啊,老夫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是甩不掉我的。”
“一个戒灵也敢跟本宫这么说话,”朱景铄沉着脸,“即认了本宫为主,就要听本宫的话。”
“老夫可不是戒灵,”落山山叹口气,“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小猪,打断别人的话,可不是好孩子,”边独步边说,“老夫云游四海,某天躺着山上睡觉,突然,天上掉下来一颗陨石,老夫发觉时,已经来不及了,醒了时就发现自己在玉板指里,可老夫能吃能睡,还有心跳声,就不算戒灵。”
“你每天吃什么?”朱景铄好奇。
难道里面有吃食。
“你每次把那些妖邪画进小本本时,老夫就吸食那些妖邪的一小份力量,这还是老夫第一次发现居然可以这样做,难怪那些妖邪靠吸食来增加修为。”
小芝麻大眼睛定定看着朱景铄,“还有你身上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