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愕然。
这种熟悉的声音……是内力突破时的悸动声?
要不是他内力深厚,耳聪明目,又曾经经历过,就不会精准的捕捉到这种悦耳的声音。
小姐还真是妖孽啊!
正准备和裴平比划一下的裴长明看到陆若汐已经在练功了,立马收敛心神,坐在一旁也进入了状态。
“喂!长明,怎么回事?”
裴平有些懵,不是说好的比划吗?怎么一个个的都练功了呢?
他左顾右盼了几下,“不就是比勤奋吗?谁会输给谁?”
说完,紧挨着裴长明坐下。
另一边,裴长远正在教安安和宁宁,他无意中扫过陆若汐和裴长明裴平三人,心里一惊,无奈的看向面前的两个小屁孩,继续痛并快乐。
“最后一题,春眠不觉晓,接下一句。”
“处处蚊子咬。”
安安很是自信,声音洪亮,他想到即将能吃小婶婶准备的糖糖,就不由自主吸溜一声。
裴长明深呼吸一口,紧握住蠢蠢欲动的拳头,迅速转移视线,“宁宁,你说。”
宁宁嫌弃的看一眼安安,很是淡定,“处处闻啼鸟。”
裴长明双肩一松,用力吐出心底的浊气,宠溺的拍了拍宁宁的肩膀。“宁宁真棒!安安罚背十遍,宁宁监督。”
说完,收起用来写字的烧火棍就地盘坐。
大家难得拥有一个宁静的下午,练功的练功,补觉的补觉,做针线活的做针线活……
而马车里,裴清正极力忍住骨头被腐蚀的剧痛,全身关节好像被“咔嚓”一声打断,又裂开揉碎,内脏被无数双大手一片片撕裂。
老二听到闷哼声,连忙入内,倒出一颗解毒丹。
少顷,裴清气息平缓了些,嘴唇却还是紫青紫青的。
老二一脸苦楚,“主子,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将会被掏空。”
又何谈报仇?
正在这时,老六无声无息闪身进来,“主子,我去杀了狗皇帝。”
声音冷肃消杀。
裴清是在回京的途中,被一直跟随左右出生入死的副将刘立峰下了蚀骨散。
事发后,刘立峰供认不讳。
他是皇帝一早就安插在裴家军里的人,负责监视裴清和裴家军,必要时是皇帝的一把刀。
但是,裴清等人利用一切关系网,差不多翻遍皇宫,都没找到蚀骨散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