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和裴长明一身冷汗,回神后迅速倒掉水桶里的水和锅子里的水,脸色苍白,身子颤抖。
“我们家有没有人喝过水桶里的水?小姐?”如风不放心,生怕裴家人有事。
陆若汐清了下嗓子,“我没喝。”
肖美琳也回过了神,声音沙哑,“我一直看着水桶,除了舀进锅里,我们家都没用水。”
闻言,大伯母和老夫人身子一松,靠坐在板车上,连声念叨“阿弥陀佛”。
禁军队伍里,大家围在罗胜身边,慌忙给他灌水、催吐。
孟鹤堂看了眼还没回神的孟梁宇,指挥一个禁军兄弟进城找大夫,并派一个人去官府报案。
衙役和禁军的水桶里都有毒。
孟鹤堂一脚踢飞他和罗胜提回来的水,脸色苍白,“他*娘的!心肠也忒歹毒了些。”
刘明神色难看,浑身发寒,“我们去村里通知村民,并围住水井。”
说完,他对上孟鹤堂阴沉沉的目光,深吸口气,“你们禁军也派个兄弟和我们同行,人多力量大,早些去村里排查。”
孟鹤堂点头,指着两个禁军,“肖邦和侯文一起随刘大人去帮忙排查。”
肖邦和侯文慎重点头,也读懂了各自眼中的暗示。
事发肯定有因。
村民常用的水井突然有毒,刚巧是他们去打水时碰到了有毒的水。
不言而喻,肯定是针对他们这一群人的。
所有官差都隐晦的看向裴家人,心里又一次暗暗记恨上了裴家。
如果不是裴家人招人恨,他们这些官差也不会……被无差别攻击。
如果裴家人死了,他们是不是就不要跟着去西北了,也就不用时刻担心被刺杀和被毒死?
如风一介高手,怎么能感知不到他们怨恨的眼神,他冷哼一声,吩咐大家休息,才抱剑坐在裴家人外围。
忽然,牛勇一句话就把大家的视线引向了陆若汐。
“陆小姐不是陆院判的女儿吗?她有软筋散,或许也有解毒药。”
孟梁宇霍然起身,大步走过来,“陆小姐,还请你拿出解药。”
陆若汐原本就查在看那些陆府拿来的药品,还真发现了有一颗用锦盒和丝绸包装的解毒药。
但是,就一颗,她不想拿出来。
此去西北,路途遥远凶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一场毒杀。
她可不认为每一次都会有这一次幸运。
她眼珠一转,一脸认真,“我没有!我第一天出嫁,第二天就被抄家。
就算是嫁妆里有父亲准备的诸如伤风感冒药等,也没能拿出来。
那一点软筋散和解药,是我和玉书偷藏……咳咳!用来偷溜出去玩准备的。”
玉书刚蹲完马步,一听陆若汐的话,立马附和,“嗯!每次想出去玩,我就去老爷房里偷一点。就只有那么一点。”
如风冷哼一声,玉书像鹌鹑一般缩回了头,小声嘀咕:“我们才溜出去两次,只有两次。”
如风点头,“那我就帮老爷处罚你两次。一次蹲马步两个时辰,挥剑一千下。去吧!”
玉书幽怨的看了一眼陆若汐。
陆若汐眨眨眼,一脸无辜,“不然,我去陪你?有玩一起玩,有难一起扛?”
玉书立马展颜,“好!小姐好义气!下次我们还一起。”
陆若汐实在没脸,但是不想和孟梁宇待在一起,也就默默地“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