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没有组织者不可能,告诉他们,不说不要紧,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买银票仓,这是聚众隐峦,这是要判刑的,看看谁还敢不说,没人组织,鬼才信呢”。听到安峰山的汇报,刘振东说道。
“要是来说情的怎么办,这些都是些老板之类的,可是认识不少市里区里的人,刘局,我看这事也不好闹大了,罚款算了,按照最高额罚就是了,反正这些王八蛋有的是钱”。安峰山说道。
“怎么?有人来找你说情了?”刘振东喝了口茶,问道。
“没有,但是昨天万有才和我打过招呼了,要我留意一个叫何忠奎的人,好像是欠他钱,这才跟着何忠奎去的灵山别墅,没想到遇到大鱼了”。安峰山说道。
刘振东笑笑,说道:“这个万有才,还真他娘的有意思,你把他叫来,我找他有事”。
“行,我这就给他打电话去”。安峰山说完出去了。
安峰山忙了一-夜,把这些人带回来后,立刻进行了突审,省的这些人串供,所以一直忙活到现在,也没看时间,直接给万有才打了电话,万有才被从梦中叫醒了,身边还睡着梅艺雯。
“喂,安哥,怎么了?”万有才看看外面天色,还黑着呢,问道。
“刘局找你有事,你过来一趟呗”。安峰山说道。
“哦,行,我这就过去”。万有才说完挂了电话,看看手机,才他-妈的四点多,刘振东这个变-态,自己不睡也不让我睡,万有才心里嘟嚷道。
“谁啊?”梅艺雯翻身问道。
“刘振东叫我去局里一趟,可能是和何忠奎有关系,我去看看,这孙子要是不给钱,就给他点颜色看看”。万有才说道。
“还用我送你去吗?这个点好打车吗?”梅艺雯问道。
“不用了,你自己睡吧,我到门口看看有没有黑车”。万有才说道。
“嗯,那你小心点”。梅艺雯说道。
万有才在门口叫了一辆趴活的黑车去了分局,一到分局,看着这里是灯火通明,那叫一个热闹啊,院子里还有不少豪车,都是那些大老板被抓后,警察们自己开回来的。
万有才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刘振东一个人。
“刘局,你找我?”万有才敲门进了房间,问道。
“坐下说,不好意思,我是说让你过来,也没说让你现在过来啊,是峰山理解错了,耽误你睡觉了吧”。刘振东扔给万有才一支烟,说道。
“睡觉啥时候都可以睡,但是能和刘局聊天可不是啥时候都可以的”。万有才说道。
拍马屁这事也是技术活,这玩意特讲究应景,万有才这话说的就很应景,所以说的刘振东心里蛮舒服的,不是人人都喜欢拍马屁,但是从心里绝对不喜欢的还真是不多。
“听说你和那个何忠奎有矛盾?”刘振东问道。
“没啥矛盾,欠我钱不还呗,别的矛盾没有”。万有才说道。
“你觉得这次他能还你钱吗?”刘振东问道。
“嗯,这可不好说,这些人都是一个毛病,吃喝玩乐花钱可以,但是还债这事,不见得那么积极”。万有才说道。
刘振东点点头,起身搂住了万有才的肩膀,问道:“刚刚安峰山说,今晚这事罚钱了事,让我不要深究,你说我该咋办?”
万有才一愣,心想,我靠,你问我咋办,我能说咋办,而且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对安峰山的建议很不满,要不然也不会问自己这话。
万有才该怎么说,迎合谁,反对谁?这是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
“嗯?这事很难吗?”刘振东一看万有才在犹豫,问道。
“刘局,其实这事一点都不难,我是说从我的角度来说哈,我要是你,我就是一个字”。万有才没说出来这个字,但是却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处抹了一下。
刘振东一看,放开了万有才,说道:“多亏你不是局长,去找安峰山吧,问问何忠奎的事”。
刘振东之所以把万有才叫来,一来是还他的人情,趁着天黑好办事,二来万有才和林向阳关系不错,而林向阳的老丈人是政法委副书记,虽然已经内退的状态,不管事了,但是刘振东已经得到了消息,白山市很可能会发生政治洗牌,到底是个什么样,他还不知道,但是丁长生的消息假不了,可能不会很久了。
如果林向阳的老丈人能上位政法委书记,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不能上,也无所谓,丁长生的消息只是说姚成林是一个选项,不是必选项而已。
消息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关乎全局的命运,一个消息可以让一个家族屹立于世界几百年不倒。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创始人在伦敦操纵股市,他派往欧洲大陆的观察者带回来了拿破仑战败的消息,他利用两天的时间大量倒卖黄金,一举奠定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伦敦金融城的控制,直到今天。
丁长生已经离开了中南省的官场,但是他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活跃在中南省的政商两届,他虽然没有罗斯柴尔德创始人那样的权力,但是他可以给刘振东提供一些消息,让他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安排,这也是消息的可贵之处。
何忠奎依然没有从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一间办公室里,坐着两名警察,一个人问,一个人记录,此时门开了,安峰山带着万有才进了房间。
何忠奎没有回头,他正在想着怎么才能出去,这他-妈的太丢人了,这事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了,非得离婚不可,而且这事好像还就得家里来人领回去,他正在考虑叫谁来接自己呢,反正自己老婆不能来。
“何忠奎,叫你老婆来接你,罚款五千”。警察说道。
“警官,这事能不能换个人啊,我老婆怀孕呢,要是来了,我怕会出事”。何忠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