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红色的藤条躺椅很窄,不足以两个人躺,它只能容下一个人的位置。
所以,玲珑只能躺在下方。
她看着漫天的星空一闪一闪,先前是清晰的,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这样的睡姿不舒服,她又换了一个睡姿,趴在床上。
只是旗袍裙子短,光洁的膝盖硬生生硌在藤条椅子上,都被压出了红色的竹编痕迹。
她看着眼前的藤条椅子,视线越来越模糊。
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她忘记了。
她只记得自己躺在她的怀里,准确地说是跨、坐在她怀里。
这在小小的藤条椅子上,两人衣着整齐,相互取暖。
贺连衣发疯之后,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她的皮肤褪去了酒红,换上一层淡淡的樱花粉。
虽说事情消停了,可她的心跳还在沉重地跳着,玲珑的心也跳得飞快,知道每次之后,都要等很久,心跳才会平息。她也没怎么在意,只埋头在贺连衣心口,听着她心跳如鼓,觉得特别安心。
贺连衣酒醒一半,她掐了掐鼻梁,回过神来,见怀中抱着玉玲珑。
没想到在酒醉之后,她心里的占有欲是那么地不可控。
玲珑虽然衣着整齐,但是并不整洁,开叉的裙摆又被她撕破了,线头都冒了出来,胸口那一圈珍珠镶嵌的装饰也被她扯掉了两颗,裙子褶皱地堆积在腰间,头发被风吹的稍显凌乱,偶有被打湿的刘海紧紧贴在额头上。
玲珑半眯着眼,呼吸十分平稳。
她的脸上长满了毛茸茸小细毛,就像饱满的水蜜桃,白里透着红,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似乎很满意方才她对她的行为。
贺连衣噎口唾沫,没去打扰她睡觉,静静地盯着她的脸。
玲珑睡了一会,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便撑开眼皮,奶声奶气:“怎么了?”
她的视线垂下,盯着散落在地上的盒子:“玲珑,我们不是拿到龙鳞了吗?怎么还没回去?”
玲珑也心生奇怪,忙拢好衣裳坐起来。
她起身捡起盒子,重新折回过来,很自然坐在她的身侧。
“你过去一点。”
玲珑屁股怼了怼她。
她抓着她的腰,将她按到腿上:“你坐我身上吧,藤条太硬了,膈着你不舒服。”
玲珑轻轻抿着唇,也没拒绝她,很自然坐下来。
她从背后环着她,细细地闻着她的头发:“她没有亲你对吧。”
玲珑觉得耳根子一痒,身体抽了下,害羞地躲开:“亲了又如何,你还做了我呢。”
贺连衣顿时脸红了:“对不起啊,我喝了酒没忍住,你太漂亮了。”
玲珑对她的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她努着嘴:“那你见了漂亮的,都要这么好色吗?”
她见她横波微怒,便知道她生气了:“没有,我只对你好色。”
腰肢被掐了一把,玲珑又说
到:“你个色鬼,还骗我说设了结界,老娘声音都喊破了,根本没有什么结界。”
她忘记了,好在周围没有人。
连衣搂着她亲了亲:“快打开盒子,我们好回去了。”
玲珑纤白的手指落在锁扣处,剥开锁芯,翻开盒盖。
龙鳞静静躺在盒子里,散发着一抹幽蓝的光。
那束光其实是白色的,因为龙鳞的冷而变得有些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连衣眨眨眼,捡起那片半透明的龙鳞,翻来翻去看了看:“怎么回事,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