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多金贵,这种杂事也得让人打理,一个人去怎么行,况且那秘境当中说不定碰到什么压抑灵气如同凡人的地方,带着我行事都方便许多。”
程喜睨他一眼:“既然要带人去,那我何苦带你,带着香杏也是一样的。”
小秘境都是机缘,纵然前途艰难,也多的是修士愿意去闯一闯搏一搏。
谷香杏如今还是筑基修士,毕竟她的天赋摆在那里,又没有得到什么大的机缘。
三个月往上提升了一个小境界,那都是很开心的事情了。
她入宗门许久,这次能够这么快,还是仰仗经常到程喜这院子里来。
她这处的灵气远远比其他地方浓郁许多,程喜又甚是大方,自己用不着的东西,随手就给了谷香杏。
要知道谷香杏的师父和她的掌门师祖一样,都收了许多的徒弟。
徒弟一多,自然就有偏心的。有限的资源通常都被给了最出众最有天赋的那个人。
短短几个月,谷香杏在程喜这边得到的比她的师父那么多年给的还要多。
也正因如此,谷香杏对程喜简直是死心塌地。
真要论起忠心程度,她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人。
陶厌习惯性上眼药:“谷香杏牵挂太多,殿下怎么知道她不会成为下个杏生?”
杏生只是个编造的故事,不过谷香杏的名字里有一个杏子,就被陶厌拿她来充当做了挑拨离间的武器。
也不能说是挑拨离间,这叫光明正大的争宠。
程喜一锤定音:“不用说这么多,你若是达不到,便带香杏去。”
陶厌倒不一定是做不到,只是其实习惯性讨价还价,为自己留有余地。
但他看到程喜望着手中的玉片出神的时候,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转头拿起来纸笔,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大堆,然后递到程喜跟前。
“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她看了眼,上面写着,怕狗,特别是那种站起来可爱,咬起人却很凶的小型犬,也怕那种类似人的木偶,越像人的越怕。
在杀手楼里的时候,陶厌最不怕的反倒是死,乱七八糟的东西却给他留下了许许多多的阴影。
前面一大串是都是陶厌畏惧的东西,后面则是陶厌喜欢的东西,相比一大串讨厌的他喜欢的东西,就寥寥几样。
喜欢的东西太多,就容易被人讨好。
除此之外,后面一支笔在不断书写着的是陶厌曾经过往的经历。
程喜随手把东西放置一旁:“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陶厌解释说:“这也不是为了兴趣,殿下不是说要入秘境,那秘境之中经常会有幻境,若是有人冒充我伤了殿下,我定痛心疾首,您记住这些,随便问一句,就能够知道我的真假。”
至于前面那些他害怕的东西:“我曾听人家说,有一种克服恐惧的东西,是不断去面对它,我打算击败自己的弱点,这样旁人便不能拿捏住我。”
“所以?”
陶厌道:“但是我一个人,难免胆怯,殿下幻术学的好,有你在,我肯定能够很快克服这些弱点,而且在督促的过程中,你还可以第一时间就得知我是否克服了它。”
这便是要她出时间出力了,程喜把指尖冒出一小簇火苗,转瞬的功夫便把手里的纸张烧了个干净:“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