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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锥山议事堂里,刚刚躺下准备睡上一觉的陈有朋,被远远传来的军号声、呼喊声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大声呼喊门外的亲卫,询问生了何事!两个亲卫也很惊愕,慌忙准备出去探查究竟。
陈有朋感到有点不妙,他拿起随身的腰刀,对一个亲卫吩咐道:“你去传话,立刻让王头领、韩头领集合广场上的弟兄,做好迎敌准备。”
随后握紧腰刀与另一个亲卫迅向磨锥山广场方向奔去。
这么大动静,不可能是磨锥山余孽作乱,如果是磨锥山余孽作乱,凭自己手上二百多人的武力,顷刻间就可以灭掉。
那就是说磨锥山寨门已经被攻破,山下那伙儿武力强悍的贼人打进来了!如果真是山下那伙儿贼人攻进磨锥山事情可就有点棘手了。
这伙贼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巧,自己手下一半人马刚刚押运财货物资离开,他们就来了,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对一定是磨锥山姓高的偷偷派人通风报信,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老子一定不会轻饶了他!转眼间这位无辜的高头领就背上了一个大黑锅!
身边只剩下半数人马,仓促之下不知能不能杀退这伙凶悍的贼人,虽然自己手上还有杀手锏,但是面对能够一举将陈闲一百多号人马一举歼灭的强悍势力,陈有朋心中一点也没有底。
这到不是说怕了这伙人马,一旦拼起来,鹿死谁手还真的不一定。陈有朋暗自给自己打气。哼!等真正查明了谁在与老子做对,老子非让他后悔下半辈子!
陈有朋暗暗着狠,脚步不断加快,不知道磨锥山广场现在是什么状况,他所在的磨锥山议事堂距离磨锥山广场只有百多步距离,很快广场上的情形便落入陈有朋眼里。
广场上现在乱作了一团,震山营还离得老远,这边受到惊吓的磨锥山老幼便一窝蜂朝寨子里跑去。
在磨锥山广场旁边小屋内睡的迷迷糊糊的王头领、韩头领被惊醒,没搞清楚生什么事情,眼见广场被强迫装运财货物资的庄户人四散逃奔,连带手下护卫们也是一副惊慌石村的表情。
只一会儿工夫,广场上就只剩下母猪岭二百多护卫愣愣地站在寒风凛冽的广场上。
迟疑一会儿,王头领大喝道:“兄弟们都准备好武器,俺倒要看看那来的屑小,竟然敢与俺们母猪岭做对,真是贼胆包天。”
“锵、锵、锵”各种兵刃碰撞着,二百多母猪岭护卫各自举起了手中的刀枪斧头砍刀,一些护卫随着王头领的话语而大声跟从呼喊吆喝。
大部分护卫则紧张注视着那一群快移动过来的火把,耳边听着整齐的呼喊声,莫名的,许多母猪岭护卫感到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
王头领看着快冲来队伍,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道,嘴里大声吆喝:“兄弟们都别慌乱,真这伙人靠近了再随老子冲击!
姓韩的头领小声对王头领道:“这伙人会不会是磨锥山姓高的,他见到咱们护卫人数少掉一半,便趁机打起歪主意!”
王头领还没回话,就听一旁有人说道:“他还没有那么大胆子,也没有这么大实力,眼前这伙人马必定是日间伏击陈闲的那伙儿贼人!”
二人转头一看,见陈大统领以及亲卫站在自己两人身后,二人赶紧跪倒行礼:“大统领!”
陈有朋道:“都起来吧,你俩做好准备带领兄弟们上前厮杀!”
“小人遵命!”
陈有朋瘦长脸阴沉的可怕,目光盯着远处快移动的火把不语。
这伙贼人还没到近前,光这股气势已经令人胆寒了,常年与人厮杀搏斗的陈有朋自然能感觉出震山营士兵的气势。
陈有朋有些后悔将大半人马派出押运钱粮,现在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磨锥山寨门处守卫严密,这伙人马竟然能够无声无息突破磨锥山寨门,不是是姓高的勾结了别的势力,怎么可能无声无息的冲进磨锥山!
想到这里,心中对磨锥山姓高的头领愤恨的无以复加。让老子逮到老子非得一刀一刀削了这王八蛋!想到这里,陈有朋突然问王头领:“看到磨锥山高头领没有?”
王头领摇摇道:“依小人看,这个软骨头八成是躲起来了,待咱们和这伙人马分出胜负,说不定就会跑出来。”
陈有朋瘦长脸阴沉着,道::“不要管此种小人了,先打退这伙来犯之敌!让弓箭手上前,准备放箭。”
很快,母猪岭护卫里走出来十多个手拿弓箭的汉子,陈有朋上前一步道:“又要指望诸位兄弟了,咱们东江镇出来的人决不能被当地的庄户孙给瞧扁了,一会儿兄弟们对着火把处死命的放箭,先打这伙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本大统领亲自率领兄弟们上前杀死这伙无法无天之徒。”
这群弓箭手也许见惯了这种搏杀的场面,神情并不因为对面来的敌人儿紧张,也没有因为陈有朋的鼓动而动容。
其中一个箭手笑嘻嘻说道:“大统领放心,对待这群庄户孙,兄弟们早就做好准备,保证让他们来的去不得。”
陈有朋阴沉的瘦长脸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他道:“上次伏击葫芦岩大队人马,你们弓箭手立了大功,这次希望你们再次建功,这次全看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