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一声令下,两个阴差,就来撕扯程思念,试图把她带出地狱。
程思念哪里肯,哭着,喊着,“晴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思思呀!我是思思,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两个阴差都为之动容,左晴空却无动于衷,没有多看程思念一眼,转身走近大殿,大殿里跪着的无忧,听到外面有动静,偷偷起身,在门口看着,见老大走进来,吓得,又迅跑到原处跪好。
左晴空依然扳着一张脸,冷漠到不行,走进来,没有看无忧一眼,坐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情绪,又捧起书,低下头,心神合一的看,眼底的冷漠逐渐延伸,甚至全身上下,都笼罩上一层冷冷的雾。
无忧一直偷偷观察着老大的表情,心里就纳闷了,以前他们家老大,可把那个女人视若珍宝,现在到好,如此无情,还真是过分,人家跑下面来找他,他竟然把人家给轰出去。
程思念被两个阴差拖出去没多远,她就拼命的挣扎,阴差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力气如此的大,一个没注意,女人推开他们就跑。
程思念怎么可能回去,好不容易下来,死也不回去,一路跑,跑了好一会儿,扭头看看,阴差竟然没有追上来,这才泄了气,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她感觉自己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执着了那么久的爱情,爱了几辈子的人,最后竟会是这种下场。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冷酷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回到这个地方,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胡乱擦了擦眼泪,又从心里安慰自己,他大概是有苦衷的,不要怪他,应该找他好好谈谈,把事情问清楚才好。
安慰着自己,心里总算好受了那么一点儿,抽泣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又往回走。
她的脚步十分慢,生怕那两个阴差在来抓她。
地狱里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吃饭不会死,大概几天没有吃饭了吧?竟然也能坚持。
偷偷的走回去,环顾四周,还好路上没有阴差,她知道左晴空在大殿里,她还是偷偷的走进他的房间,看看他的房间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藏,也就只有一个屏风可以让她躲躲了,走到屏风后面,实在有些累,就坐在地上等,双手环抱膝盖,头抵在膝盖上,就傻傻的等,累了换换姿势,在累了,干脆躺在地上,卷曲着身体,只要能等到他,受多少罪,都值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开始的时候,她死命的坚持着,只要一犯困,她就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一口,只要疼,她就会清醒,可咬来咬去的,还是坚持不住,渐渐的睡着了。
眼角滑落几滴泪,梦都是苦涩的,左晴空绝情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她的梦里,一遍又一遍的让她伤心欲绝。
左晴空从大殿里走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到住所,沿着轮回路一直走,没有任何目的。
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天空,红云涌动,还有一天,就是阴历的十五了,前几天冥王告诉他,每个月的十五,血月亮一出现,就是他的劫数,让他做好心里准备,眼底划过几丝疑惑,脑海里却满是空洞,真的没有一点儿头绪可言,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坚持,坚持,坚持。
也只有在没人的时候,他才显得如此脆弱,犹豫了片刻,慢慢往回走,孤独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带着几分疲惫,走到床边,慢慢躺下,空洞的眼神,呆呆的看着上面,谁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似乎心无杂物,又似多愁善感,闭上眼睛,猛地又做了起来。
迅下床,几步走到屏风后面,低头,就看见一个女人睡在地上,说着梦话。
断断续续的说着,“晴空,晴空,不要不理我,…呜呜…晴空,我真的好痛苦,……晴空,你真-的忍心不要我吗?”
梦里都在哭?
左晴空冰冷刺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女人,抬起脚,打算把她踹醒,不知怎的,又缓缓放下,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出自己的房间。
大殿里,无忧实在是累坏了,坐在地上,双手敲打着自己的膝盖,嘴里还埋怨着,“死老大,没有一点儿同情心,三天,三天,跪三天,不累死才怪……”
正埋怨呢?左晴空一步踏进来,吓得一个哆嗦,迅让自己跪好,头也不敢抬一下,他家老大今天这是要干嘛?一会儿一趟,难不成是来监督他罚跪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哭丧着脸,苦命的样子。
左晴空走进来,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直接走向偏殿。
无忧抬起头,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老大的背影,越的不理解他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见老大进去了,从地上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慢慢向偏殿移动脚步。
屏住呼吸,偷偷的探出脑袋,就看见他家老大坐在里面,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手心里拖着一颗珠子,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颗珠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的全神贯注?
无忧看了好一会儿,老大都是那一个动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比雕塑还死气沉沉,真是无法忍受,无忧从心里叹了口气,就打算转身离开,正欲走,偏殿里,左晴空突然冷淡的开口“进来吧?不用偷偷摸摸的。”
无忧心里一惊,原来老大已经现他了,胡乱挠了挠头,只能乖乖的走近去。
走到左晴空身旁,尴尬的笑了笑,低头,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老大!”
左晴空不急不缓的抬起眼帘,扫了一眼无忧,又垂下来,冷冷的启唇,“我的房间里,有一个女人很是讨厌,你找条绳子,把她给我绑起来,扔到孤独地狱里去,省得看见心烦。”
无忧心里第一反应,那个女人肯定就是程思念,老大疯了吗?把她扔到孤独地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忍不住问道,“老大,她以前那个…”
没等他说完,左晴空冷冷的眼神又看向他,没敢往下说,乖乖的回道,“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办?”
说完,不敢停留片刻,乖乖的走出偏殿,喊了两个阴差,又找了一条绳子,就朝左晴空的房间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