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男子恭恭敬敬地跪倒叩拜道:“小人狄康平参见殿下!”
我淡淡地吩咐他:“免礼!平身!”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观察这个人。
他带补丁的衣着,带菜色面容,都显示出主人现在失意落魄穷困潦倒,处境相当不妙。但是细看就会发觉,此人须发、面容、衣着、手、袜、靴皆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言谈举止隐隐带着只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才具备的特质。
他的年纪不大,但是性格极稳健极镇定极深沉,而且具备不俗的武学修为。这一点倒是不怎么奇怪,所有小中高大学院不教授武学的根本没有生存空间,不懂武功才是奇怪至极的事情。
我淡淡地问道:“麻雀,想不到你会来投奔曾经暗杀过的靶子,这次是准备下死手了吗?”
孔龙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想不到千辛万苦搜罗到的总管,居然是风云帝国杀手排行榜总排名高达前三十名以内的超一流杀手麻雀。
麻雀淡淡地道:“小人狄康平愿追随殿下,为您的霸业尽献绵薄之力!”说完无限惋惜地抽出袖中隐藏的贴身兵器——“炽焰鸟”,捏着剑尖递给我:“否则殿下昨夜留小人一命,今请收回!”
我看着蔚蓝色灿芒流动不休的剑身,心中也在问自己:“麻雀排名仅仅在库索和鸥鹭忘机之下,实力之强绝对不好惹,将来肯定有用处的。问题是万一他是独孤府的间谍那么危害之大,还不如现在除掉。”
蓦然,麻雀运起毕生功力反手抹向颈间大动脉,这一式纯纯粹粹简简单单,蕴含的威力却是庞大无匹,取位更是精确无匹,中剑后必死无疑。
事出突然没有人来的及救护,众人傻愣愣地看着一代著名杀手要命赴黄泉,愕然地“咔嚓!”一声脆响,麻雀没有死,仅仅是有余过渡用力又没有目标,导致内力反挫右臂脱臼了。
我右手握着的“炽焰鸟”,它宛如一泓清泉平静流动,隐隐地带着一丝雀跃欢腾,似乎也是为主人得遇明主而欢欣鼓舞吧。我无可奈何地地想道:“又是一个龙克缍版不要命的家伙!”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座威武王官邸的总管,拥有一切你认为管理时所必需的权力和义务。在京期间,孔龙会安排你熟悉一些必要的人事,提供必需的资金,以及其他方方面面的必要帮助。不过,如果我睡一觉醒来后,发现堂堂威武王官邸没有任何改观的话,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听到狄康平恭恭敬敬地道:“请大人多多关照!”
孔龙随和地道:“不必太客气!自家兄弟嘛。有需要尽管直说好了。”
我看完情报部帝都支部送来的资料副本,情不自禁地对自己巨大的人格魅力感到由衷的高兴。
麻雀的履历验证了他的来历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是一名极优秀刺客,当然即使有问题,按照我从不相信任何人的好习惯,也就布置下了三重安全装置,使他无法造成任何的伤害。
“嘿嘿,不知道堂堂大陆总排名第二十四的大师级杀手,做起总管来是个什么样子?真是让人期待呀!”我无聊地坏坏地想道。
“老大!”这句话差点把我从椅子上气得掉到地上去。
艨艟看着气急败坏的我手足无措地只会傻笑。
我无可奈何地想道:“这个混蛋始终无法改变心中我是黑道大哥的形象,根本无法潜移默化的顽固分子。即使我们本质上也就是混黑道的流氓,但是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吧?要知道这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不可否认,艨艟是南疆军区唯一一个可以使我失去冷静的活宝,偏偏他无与伦比的忠心耿耿,让我即使想要把他处理掉也会于心不忍。结果就是只好让他保持沉默。但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还是会叫我‘老大’这种黑社会专用的称谓。”
“什么事?”我没好气地问道。
艨艟闻言象是做错事的小孩道:“上次你给我的那本书我已经看完了,想再换一本!”“嗯,嗯?!”我用一种让艨艟毛骨悚然的眼光巡视了他一遍,有点难以置信地道:“你是说老色狼写的那本《力拔山兮气盖世英雄无敌系列全集》,一共四十卷大部头的那个套装?”
心中闪电一般地过滤那套辞海的来历:“某年某月闲极无聊的老色狼,在被困地狱深渊,彷徨无助几乎绝望的时候,写下了遗书式的传世经典著作—《力拔山兮气盖世英雄无敌系列全集》,来纪念毕生最忠诚的朋友—‘拳皇’八神庵。收录了八神庵临终托付的毕生武功心法。由于实在是太过无聊,在回忆的过程中居然毫不吝啬,无耻之极地将自己的武学部分心得也批示了上去。”
艨艟闻言恢复冷静淡淡地道:“是!”
我微笑道:“感觉掌握了第几层啊?”
艨艟恭恭敬敬地道:“第四层!”
我暗暗咋舌,情不自禁地想起老色狼对艨艟的武学天分特别推崇,还偷偷地收下了这第二位记名弟子。
我赞道:“好家伙!‘升龙霸’这么高难的腿法也可以迅速掌握第四层,真是前途无量呀!”
艨艟古怪的看着我半晌才道:“噢?‘升龙霸’早就练成,上个月练成‘亢龙霸’。师傅说可以练练稍微有难度的!所以我说的是‘龙啸天驱’!”
我立刻哑口无言,暗道:“如此说来这个傻大个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精神体魄意志,硬是将需要无限雄浑真气补充才可以施展的龙族三大散手全部练成喽?”不禁对艨艟进行再认识。
其实,也是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龙族三大散手必须是拥有龙族血液的嫡系子弟才可以发挥最大威力,修炼时更是事倍功半一日千里。就像是偶然拥有大魔神皇:海孤舟精神烙印后的我一样,对魔族武学和人族武学都事倍功半,一日千里。
艨艟恭恭敬敬地等待着我从冥想中恢复,丝毫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可以跟在我身边伺候着也是一件殊荣,绝对的忠诚使他甘愿为我做任何事情。
半晌,我才从自鸣得意的冥想中苏醒,从行囊中取出临行前哥舒嫩残交付的一套书籍给艨艟,淡淡地问道:“狄总管布置得怎样了?”艨艟忍不住露出一丝赞赏神色,这在太冷太酷的艨艟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