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扶着她的双臂,轻声劝着,“如今你还在禁足中,莫要想着钻这个洞出去,可听进去了?”
谁知她根本就听不进去,“皇兄,你带我去找父皇好不好?你是不是怕皇后知道会怪罪下来,那我……那我乔装成小太监小宫女都可以的,只要让我见一见父皇就好了。”
“清沉,你听话,父皇那边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他还是耐着性子劝着。
月清沉见他怎么样都不肯带自己出去,想着她只能靠自己了。
她垂着脸,抹了抹泪,“皇兄……有什么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不要瞒着我……”
月清河点头,应了下来。
等他一离开,清沉连晚膳都吃不下,一直在等夜幕来临。
直到月季与相思剪了烛都退下后,她便是换上小太监的衣服。
因为她知道父皇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太监,极少有宫女能近得了他的身。
她若是穿了宫女衣服,估计连父皇的寝殿都进不去。
一切就绪后,清沉去了后院,刚钻出了狗洞起身欲要拍拍身上的土灰,抬眼就瞧见跟前一抹高大的身躯。
透过七月那银色的月光,她清楚地瞧见一张冷峻的脸庞。
她心猛地跳漏了一拍,“皇……皇兄……”
月清河铁青着脸色一把将她带回了明月殿里。
将她押回了她寝殿,也未惊动其他奴才。
清沉寝殿的烛火微弱,可她还是瞧清楚了跟前之人脸色很不好。
“不是答应我,乖乖在明月殿等我消息吗?”
她一双小手紧紧缠在一起,一想到父皇,泪水便再也无法压抑住地滚滚而落。
“我知道,你不让我见父皇,他定是伤得很重。”
月清河眸底掠过一抹心疼,声音也软了下来,“你相信我,父皇会没事的。”
“如果真的没事,你为何不让我去见他?”清沉抹着泪,吸了吸鼻。
从她听到父皇出事之后,她的心就没有一刻是能平静下来的。
她整个人坐立不安,什么都吃不下。
她得亲眼见一下父皇,确认他的情况。
知道他是没有生命危险,她才能放心。
可跟前之人,是能带自己去见父皇的,可他就是不愿意带自己去见。
所以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月清河上前攫住她微凉的小手,发现连她的小手都在颤抖。
他内心知道父皇对她的重要性,只是没想到,父皇的命就好似她的命一般。
他拉着到清沉走到她寝殿内的床榻,将她按坐在床榻上,“你安心在明月殿等我消息,我向你保证,父皇一定不会有事。”
清沉不解,欲要起身又被他一手按住,“可是你今日不是说太医也不知父皇何时能清醒过来吗?”
月清河解释道:“李墨先前在北境跟过一位神医学了几年医术,宫里的太医不会医治。我让李墨进了宫看父皇,他有办法,但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不要急,安心在明月殿等我消息。”
听到这话,清沉不安的情绪像是被抚平不少,泪水也被止住。
她睫羽微湿,眸子盈着希望的光芒,“父皇真的会没事吗?”
“你相信我!”月清河紧紧地攫住她的软荑。
他手心的温热,如暖流直注入她的手心般,直达她的心窝里。
清沉此时才平静下来,深喘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
而后重重地点头,“皇兄,我信你。”
既然皇兄说父皇一定没事,父皇便一定能吉人天相。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月清河松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