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西贺国质子从东明国皇宫逃走的消息并未泄露出去。
清沉自那夜起病了几日。
月清河将那一夜之事如实禀报给了月君旭知道。
月君旭命了太医为清沉把过脉后,得知她受了风寒,便是让太医要好好诊治她。
他坐在清沉的寝殿内,瞧着床上人儿脸色苍白,他心中一阵抽疼,上前坐在床榻旁,握住她的软荑。
“一会儿你的侍女熬了药,喝了就能好些了。”
他听了月清河述说那夜之事,原本想狠狠地斥责她行事冲动。
如今瞧着她脖子的伤还有双手的伤后,所有的狠话汇聚出来后成了关怀的话语。
清沉身子虚弱得很,她轻咳几声,勾唇看向月君旭,“清沉无碍,要父皇忧心,是清沉不孝。”
月君旭叹了一口气,垂眼瞧着她手上快要愈合的伤口,叹了一口气,“你皇兄将那一夜之事都与父皇说了。”
清沉自知此事根本瞒不住父皇,她愧疚地道:“父皇,对不起……”
月君旭打断她的话,“事到如今,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只是父皇想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那人?”
他说的是那人,而非贺兰衍之名。
清沉摇头,水眸盈着光。
她不知该如何向父皇解释这其中的原由。
“既是不喜欢,那为何又要那样帮他?”月君旭搞不懂自己女儿的心,但是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两个国家是敌对的关系,百年恩怨,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我……”清沉默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罢了,你好生休养吧。”月君旭见她小脸苍白,声音虚弱,便不再逼问她,叮嘱好月季与相思好好照看她后便是离开了明月殿。
清沉这一病就是休养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都让月季在外打听关于贺兰衍是否被捉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