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o鬼药
“趴下!”一声大喝如同雷鸣响彻耳边,我下意识的就趴下,心里虽然惊骇,却丝毫没有为自己担心,既然这两人已经动手了,那就说明这次是真的变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如果后面不协同合作,想必那条黑色的绳子更加记恨这二人。
不过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子这么精瘦的身体,居然能爆出那般剧烈的爆喝,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就在我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的时候,看到一老一少已经配合无比默契的用刀子将那黑色绳子一点点的切断,掉落在地上的扭曲几下,然后就化作一滩黑水,看的我一阵恶心。
过了没几分钟,我感觉自己背后还是有东西在扭曲,只听哗啦一声响动。背后的衣服黑用刀子割开,还不等我说话,一口酒水就喷在了后背上,空气里面弥漫着一股子酒香味道。
我感觉有东西正朝着我的背心肉里面钻去,传来一股子****的舒爽感,想要忍不住的呻吟出来。可就在这时候,,又是一声严厉的大喝传来:“别回头,忍住。”这么爽还要忍?
噌的一声,我听到刀子插在后背上的声音,紧接着刀尖在肉里面旋转,钻心的疼痛一下子传遍全身上下,一阵汗水从额头密布整个脸庞。我的手被他们死死按住,不然我此刻条件反射的也要朝着背后打去。
这可是在剜我的背心肉,试问这能不疼吗?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刀子终于从我背后离开。但是那股子疼痛却是依旧存在,年轻人掏出纱布,不知道倒上了什么药粉,反正看起来白色一片,一下子朝着我后背贴上,疼痛感终于有所缓解。
老者脸色淡漠的看着我,然后把手里的刀子朝着我眼前晃了晃。只见那明亮的刀身上,一块比指甲大点的黑色肉在不断扭曲蠕动,似乎随时能跳起来一样。
“这就是那墨香尸的厉害之处,如果一个人遇到,那就是必死无疑。而没有经验的人遇到,也是一个死字,这玩意儿会把你拖进棺材里面,用那一代代流传下来保存尸体的东西将你包裹,最后就会变成一具墨香尸。因为死的冤枉,所以i怨气不散,等到下次有人进来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再次动袭击。一代一代的流传,生生不息。而这个玩意儿是出了名的难缠,今天要不是你小子命好,遇上老夫我,那就是死在这里都无人知道了。”
老者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我当然不能无动于衷。强忍着背后的疼痛朝着老头一抱手说道:“感谢前辈的救治,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前辈不敢当,如果从祖师爷那几代人算来,我或许是你的小辈也说不定。老夫姓何,你不嫌弃的话就跟这小子一样,叫我一声何伯吧!”何伯说着,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根烟来自己点上,丝毫不过问我一下。
我朝着一旁的年轻人打了一个招呼问道:“不知道这位二爷怎么称呼?难道就叫你二爷?”我是笑着说的,这话如果绷着脸说,人家或许会直接提着刀回答。
“叫我关雨,雨是下雨的雨。”这小子脸上腼腆一笑后说道。联想起之前在虫子宴上趾高气昂的样子,此刻的他仿佛是一个小猫,估计是跟何伯有关系。原来就叫关雨,怪不得自称二爷,关二爷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像是什么都不会的样子,但没想到动起手来也是丝毫不逊色。
“听说你来自滇东锁子门?你们不是只接管尸体,押镖行尸,赚点路费吗?来这里跟我们升官人抢饭吃,这是什么意思?”老何将手上的烟深吸一口后眼神犀利的盯着我问道。
我当即就把王瑶的关系和前面一系列的诡异案件说了一遍,听完后老何沉默了。一旁的关雨眉头皱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不应该来淌这趟浑水,这里面的事情太过于诡异,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就算你是锁子门的,就算我是升官人,在这惊天的秘辛前面,同样无能为力。”
“噢?看来你们是知道的很多了,咱们能不能作为情报交换一下,说不定能推敲出什么东西来。”我说着看着他俩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后才接着说道:“刚才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现在你们是不是能可以告诉我一点东西?”其实我心里是打着小算盘的,之前的那一些都是王瑶从公安局里面搞出来的,全是关于人员的背景资料,还有当年关于这一片山地的县志记载,根本不足以称为秘辛。而眼前这两位可不一样,他们掌握的东西一定是外界从来没有过的,没听之前说过,连任何的史料都未曾记载过吗?那意思就是一点风言风语的传说,野史里也从未提到过。
关雨看了一眼老何,现他只是静静的抽烟,这才转过头对我说道:“其实这个说来话长了。明朝有一个很是著名的药学家,叫做李时珍。他在《本草纲目》中提到过一个药,原文是这样描写的:嘉靖四十三年二月,陕西游僧武如香,挟妖术至昌黎县民张柱家,见其妻美。设饭间,呼其全家同坐,将红散入饭内食之。少顷举家昏迷,任其奸污。复将魇法吹入柱耳中。柱狂惑,见举家皆是妖鬼,尽行杀死,凡一十六人,并无血迹。官司执柱囚之。十余日柱吐痰二碗许,闻其故,乃知所杀者皆其父母兄嫂妻子姊侄也。柱与如香皆论死。世宗肃皇帝命榜示天下。观此妖药,亦是莨菪之流尔。方其痰迷之时,视人皆鬼矣。解之之法,可不知乎?”
关雨说完,静静的等着我的反映。我听完之后,一个是惊叹于这小子博览群书知晓这等秘辛,还能原文一字不差的背诵出来。一个就是感叹中国中医药文化的神奇之处,这段文的意思就算不能全部明白透彻,至少也看出其中这个叫做莨菪的药的魔性存在。只要把这个药物放入人身体里,不仅会昏迷,还会出现幻觉,最后狂而杀人。
知道了这些,我一下子就联想起起先的那一起离奇杀人案。直接用锄头将一家人全部杀死,而且还是在无冤无仇光天化日的情形下,之前还一直想不通对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但此刻一下子豁然开朗,全部跟这个莨菪有关。
而之前的那一个疑惑,关于太平天国凭借农民出身,丝毫文化没有也能煽动和蛊惑人心,估计同这种神奇的药物也脱离不了关系。这个地方既然有翼王石达开设下的祭坛,那想必那种奇怪的莨菪在这里也很有可能出现,这就导致了那一次次的离奇杀人案。
虽然现在王队长已经回去结案,可是这其中隐藏的疑团直到此刻才解开。但是这两个升官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之前听他二人说,似乎是某个亲人被绑架,绑匪要求来到这里寻找什么东西,难不成就是那个神奇的莨菪?
一想到这里,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下子席卷而来。如果这种药物真的被某个势力据为己有,那造成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个社会将动荡到无与伦比的地步,到时候家不家国不国,一切道德都将沦丧。
从这时候,我打定主意,无论后面出现什么变故,这个叫做莨菪的药物,只能毁灭,什么为了正义和社会而上交给国家,全******扯淡。国家政府里面好人不少,,但坏人更不少,这种恐怖的药物,谁不想用来走非法手段。
我不想直接问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因为问了也不有回答,反而徒增尴尬。我现在就只想找到王瑶,然后把这些情况告诉她,让她赶紧回城,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且还如此的危险。
整个溶洞中被这个祭坛占据,而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说话,似乎都难以开口来打破这僵局。一股诡异的寂静让这里泛着阴森,就在这个时候,何伯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苍白的看向了祭坛。
我和关雨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丝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怎么了?”关雨问道。
“嘘……听。”何伯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祭坛上的火焰在摇曳,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居然从那祭坛下面传来。“砰砰砰……砰砰砰……”
何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堪,而一阵冷汗也顺着我的额头泌出,那下面的东西,我可是吃过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