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这些,戈壁之上的马贼盗匪们对这些地方的情况更加熟悉,甚至直接将这些地方建成老巢或者据点,又岂是轻易能够利用的?
吕奉天听了这些之后,心中大喜,暗道:“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正愁去了外面,找不到这些马匪盗匪的踪迹,但至少先将这些地方占了,然后建成据点,甚至伪装一下,可以吸引那些马贼盗匪过来,直接灭杀,岂不是以逸待劳,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麻烦?”
他心中有了想法,然后立刻就让人将大军带到军营,休整一天后,第二天再开始训练。
而他自己,则带着几个人,直接去了衙门。
太守孙元良听到通报,顿时大喜。
吕奉天回来的太及时了,他正为选地之事发愁,现在有大军护卫,那么很多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于是,连忙迎了出来。
“哎呀,吕将军,你可终于回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吕奉天被孙元良这热情的样子给吓到了,脸色惊疑不定地问道:“孙大人,你这是什么情况?”
二人来到一处客厅坐下,孙元良立刻就道:“蔬菜大棚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嗯,进城的路上听到不少百姓都在议论,不过听说不是此事由官方操持么?有什么为难的?”
孙元良吐苦水道:“那可是太为难了!这事虽然是由官府操持,但有好几个问题都不好解决。第一个就是选地的问题,沙州城附近有些特殊的地方,百姓们以前采药打猎时都见过,若非那里没有水,土地也不适合种植,早就被人占下来了。第二个还是水源问题,无论是种粮食还是种蔬菜,没有水根本不可能。咱们凉州的几条河和沙州城距离都比较远,咱们这边都是靠打井取水。可是靠打井,浇灌田地那就太费事了,而且水量也不太足,这好不容易有了个生计,却因为水的问题,解决不了,可不麻烦?”
吕奉天皱眉道:“这些问题确实都挺难解决,只是,本官只是领兵的将领,这民生的事情,在下也不太懂啊!您老跟我说,我也解决不了啊!”
孙元良呵呵一笑道:“放在别人那里,肯定是解决不了,但是放在吕将军这里,却可以迎刃而解。”
“哦?说说看?”
吕奉天来了兴趣,直接问道。
孙元良道:“距离沙州城西南边数十里,那里有一条暗河,而且距离地面十分近,我们完全可以将那里打通,将里面的水引出来,然后在附近修个大型的水库,最后再将水库的水引到我们开垦到的田间。只是,这西北地界马匪沙盗数不胜数,一旦这边有了大型的水源地,只怕很快就会引来这些人的觊觎,所以老夫就想着,请将军护卫一段时间,等修好之后,我们在附近再建个兵营,让城防军派人轮换驻守,那样就可以放心很多,也不会影响沙州城的发展!”
吕奉天淡然一笑道:“还以为是多么难的事情,原来只是如此么?若是仅仅是如此,那此事在下现在就可以应承下来,无论是是什么敌人过来,必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孙元良一听,顿时放下心来,也承诺道:“将军放心,在工程建造期间,府衙会负责大军队粮草消耗,一应需要,必定竭力满足。”
吕奉天摆手道:“孙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我等身为军人的职责。况且,殿下也有命令下来,让我们清剿西域商道上的马匪和沙盗。从西域进入大夏的通道不止一条,等我这一万大军训练完成,会对整个西北方向的敌对势力进行全力清剿,确保西域商道的畅通。孙大人这边的这点小事,顺手的事情。”
孙元良闻言心中大喜道:“原来如此!那本官就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引水工程立刻就可以开始了。”
“嗯,放心,安全问题交给我,绝对不会出问题。”
“好!”
不久之后,吕奉天离开了府衙,直接回到了军营。
此时,军营中,新来的士兵们正在进行换装。
禁军的待遇高,之前这些新兵们都是听说过的,但是具体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
但是此时他们才知道,这待遇是真的令人震撼。
入职的新兵,每月就有二两银子的军饷,除此之外,还有战刀,战甲,战靴,常服和棉服各两套,连内衣内裤都发,还有牙膏牙刷,香皂毛巾,被褥床套等等,让这一众刚刚从甘州招来的新兵们大呼难以置信。
看着这些东西,心中都激动的差点胡言乱语了。
这其中也有不少颇有家资的新兵,甚至本来家族就是个小家伙或者官宦家族,虽然实力品级都不高,但是见识确实比普通的百姓要强很多。
但是,就算是他们,此时也都被这些东西给震撼了。
这些东西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加在一起,以这些物资的质量,至少超过一百两银子。
光是其中的战刀和铠甲,战靴等等,每一种在外面的价格那都是天价,战刀更是价值千两以上,主要还是流出去的数量太少,物以稀为贵。
但就是不算附加价值,其本身的材质和做工,也远超外界绝大多数军队的制式兵器。
一个明显是从小世家出来的年轻新兵凝视着手中的战刀,满脸惊叹之色,赞道:“好刀啊!好刀!就算是我家珍藏的宝刀,都几乎没有能和这把制式战刀相提并论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难怪秦王大军的军队如此勇猛,战无不胜,光是装备这一方面,就已经碾压天下所有大军了。不服不行。”
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听他这么说,也附和道:“没错!这战刀放在外面价值上千两银子,感觉都是贱卖了。就大夏军中那些战刀,和我手中的这把一碰,不说直接砍断,但是至少也能砍出一个缺口,多砍几下就彻底断裂了。那仗还怎么打?而这还仅仅只是一件兵器!”
他说完,目光落在旁边的黑色甲胄之上,眼中的喜爱之色毫不掩饰,放下战刀,捧起铠甲,一脸的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