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意没做声,玉屏则是道:“不是小姐不信你,可姐姐想表忠心,总得拿出点诚意。”
红缨愣了几秒,视线落在玉屏脸上。
玉屏只是笑盈盈的看着她,似乎比在玉佛寺时更好脾气了些,但…但红缨却觉得玉屏也变得不一样了……
半晌,红缨反应过来,连忙道:“我明白了,小姐放心。”
因着不敢耽搁太久,红缨匆匆离开。
见她走远,金珠忍不住道:“小姐,她这样的人最不可信。”
沈舒意淡声道:“自然是不可信的,但不可信的人未必就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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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云舒苑午休了片刻,沈舒意便拿了本书看。
方嬷嬷怕她累坏了眼睛,一直劝道:“小姐休息一会,不妨出去走走,玉屏方才还给你做了些糕点,小姐可要尝尝。”
沈舒意笑道:“哪里会累得到我,玉屏做了什么?”
话落,金珠便端着托盘进来,脆生生道:“做的是银丝酥,说是之前在玉佛寺没有材料,小姐已经几年没吃过了。”
沈舒意心情不错,让金珠又帮她煮了壶茶,而后让金珠给几人和方嬷嬷都分一些。
一时间,主仆和乐。
吃了两块,沈舒意再吃不下,便不免思量起清远侯府以后的走向来。
因着乾武帝的态度,清远侯府如今可以说是朝中的边缘人物。以至于连柴彬那样的人都敢踩上一脚。
但这样不行,外祖母和舅舅一心护着她,他们越强大,才会成为她越强大的助力,他们亦是才能自保。
沈舒意靠在榻子上,根据前世的记忆仔细梳理着这两年会发生的大事。
没多久,便见玉屏金珠从外面进来,低声道:“小姐,二公子被从祠堂放出来了,老夫人心疼的不行,还请了御医。”
沈舒意挑了下眉头,温声道:“怎么,病了?”
“是,听说是受了风寒,再加上滴水未进,直接在祠堂昏了过去。”金珠道。
沈舒意倒也不算意外,只是道:“难为他既读书,又习得一身武艺,身体倒是差的比哥哥还不如。”
金珠听了也觉得如此,忍不住刺道:“那日大少爷满身失血,高热不退,也没说晕就晕,二少爷还真是弱不禁风。”
沈舒意笑道:“既如此,我总该过去看看,以免父亲和祖母回头怨怪到我头上。”
当下,玉屏和金珠连忙为沈舒意更衣。
收拾整齐,沈舒意带着两人一道去往沈静安所在的院子。
沈舒意到时,御医刚走。
秦雪蓉、沈景川连同沈老夫人都在,而沈静安则是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
正虚弱的安慰着抹着眼泪的秦雪蓉和眼角泛红的沈老夫人。
“娘,祖母,这事本就是我的错,你们不必替我心疼,我承认,这些年,我一直羡慕和嫉妒大哥,既想追上他让你们以我为傲…咳咳……又想证明自己可以不比他差。”
“这些都是私心作祟,儿子得承认,自己确实对大哥怒其不争,可到底也失了分寸。”
说着,沈静安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睛,苦涩道:“大哥就像是我的一个心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失控。”